只不過是因為他舅舅的事情,他不愿意說出來罷了。
梁承覲心里也明白,他愧對趙忠勇,就算他當初說那句話沒有針對趙忠勇的意思,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件事情,他無可推脫。
所以,秦南風這樣,他半分也不曾怪罪他,甚至一再縱容他。
“陛下。”秦南風大跨步的走進殿中,依舊只是拱了拱手。
“賜座。”梁承覲吩咐了一聲。
內監端來了椅子。
秦南風也不客氣,一撩衣袍便坐下了。
“看你這副模樣,像是有什么事?”梁承覲打量著秦南風,總覺得他神色間有些匆忙之意,像是有些著急。
秦南風靠在了椅背上,兩條長腿伸出去交疊在一起,抬目直視著他:“施貴妃讓侍衛抓了個人關在大牢了,不知陛下可曾聽聞?”
梁承覲愣了愣才想起來:“方才,是有人來稟報,似乎是個女子,怎么?這女子與你有干系?”
“她抓的人是把云嬌。”秦南風直截了當的道。
“把云嬌?”梁承覲有些驚異:“那不是把言歡家的九丫頭嗎?她犯了什么事?”
他記得那丫頭,那日就是她在大殿之上比過了楊慧君,給大淵爭了光。
他還讓皇后賞賜了不少東西。
“她是被栽贓的。”秦南風沒什么耐心了:“陛下可否先放她出來?”
他自然知道大牢是什么地方,一想到云嬌被關在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就算是不受苦,他也心疼。
“這……”梁承覲沉吟了片刻:“要不然,我命人盡快調查一番,到時候再將人放出來?”
他覺得,施貴妃不可能胡亂的抓人,一定是有緣故的。
這人已經進了大牢,若真是犯了錯卻就這么放了,肯定是說不過去的。
他雖然縱容著秦南風,但也不能讓他胡來,畢竟,他是一國之君,做事情總歸是要有理有據的。
“對付東岳的法子,換你立刻放人。”秦南風不回他的話,而是徑直說出了條件。
他不想等下去了。
他反不反梁承覲,都輪不到東岳和西翎來侵占大淵的國土,若真有那一日,舅舅在九泉之下恐怕也不能安寧。
“你說什么?”梁承覲激動的一下子站起身來,跟前的案幾被他推的在地上摩擦發出了刺耳的聲音:“你有法子對付東岳?”
“陛下!”內監生怕他摔倒了,連忙上前扶著他。
他卻不耐煩的一把推開內監,往前走了一步,緊盯著秦南風:“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現在能把人接出來嗎?”秦南風也站起身來。
“去,帶他去,將把家那個丫頭給我放出來。”梁承覲一疊聲的吩咐了下去。
內監自然不敢怠慢,忙去叫了侍衛,領著秦南風往外走。
“你快些回來,我在這等著你。”梁承覲生怕他一去不回,忍不住又叮囑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