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香香,好端端的哭什么?”
便在此時,門口傳來一道聲音。
秦南風拉著云嬌的手不由得一緊,云嬌心有所感,抬頭去看。
只見秦煥禮帶著小廝走了進來。
“見過老爺!”
屋子里的婢女齊齊行禮。
祝韻香一瞧見他,頓時像是有了主心骨,沖上去就抱住了他的手臂:“舅舅,你可算來了,表哥說要割了我的舌頭……”
“秦南風!”秦煥禮原本臉色就不好看,聽了這話,臉色又黑了三分:“你發什么瘋,做什么嚇唬你表妹?”
方才,他正在家里頭書房處理公務,忽然就有下人回來找他,說是兩位表小姐請客,把家這個九丫頭點了一堆的菜,表小姐們的銀子不夠付了,讓他來將銀子結了。
他一聽就惱了,把家這個丫頭怎么這么不知分寸?
他那兩個外甥女,請她吃飯那是客氣,她怎能如此貪得無厭呢?這要吃什么樣的菜,能將他兩個外甥女的荷包都掏空了?
他在豐樂樓樓下付了銀子,想來想去覺得自己的兩個外甥女不是云嬌的對手,可別吃了虧,還是要上來看看才放心。
可誰知道上來就見到了這樣的情形。
“你問問她說了什么。”秦南風迎著他的目光,絲毫不懼。
“香香你說什么了?”秦煥禮側頭問一旁的祝韻香。
他不相信自己的這個外甥女,會說什么過分的話,在他心里,祝韻香一直都是很通情達理的,而且十分遵守禮儀。
“我說的都是實話,她難道沒有退過婚嗎,舅舅,你看他們的手,到現在還拉在一起,我就說他們不該如此。”祝韻香指著云嬌同秦南風牽在一起的手:“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這成何體統?”
“秦南風,還不松開!”秦煥禮面色有些不自然。
照理說,他這個長輩不該管這樣的事情。
但這個混不吝的小子真是一點事都不懂,這個時候了,難道不該松開手嗎?
秦南風正要說話,里間的江心蓮忽然哭哭啼啼的跑了出來,抱住了秦煥禮另一只胳膊:“舅舅,你可算來了,你再不來蓮子快要被人打死了……”
秦煥禮側頭一看,江心蓮頭上包扎著白色的紗布,額角上有血沁了出來。
他不由得大吃一驚,一把拉過她詢問:“這是怎么了,怎么還受傷了?誰打的?”
這已經不僅僅是疼愛外甥女了,想想,妹妹家的女兒到他家來住幾天,卻受了傷,這讓他如何向妹妹交代?
“是她,是她用茶盞砸的我。”江心蓮伸手指著云嬌,哭訴道。
“什么?”秦煥禮抬頭看了一眼云嬌。
說實在的,他的第一反應是不信。
他雖然不喜歡云嬌,但也知道這是個精明的丫頭,能在朝堂的大殿之上當著官家的面,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寫下那樣的策略,就算是男兒,也沒有幾個能做到的。
這樣的一個姑娘,旁的不說,肯定是個有頭腦的,不會做出這么不理智的事。
他甚至打心底里覺得,自己的兒子降不住這個姑娘,再加上把言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所以就算云嬌聰慧過人,他也是一百個不情愿要這個兒媳婦。
“就是她,她一言不合,就拿黑釉盞砸向我了,我一個躲避不開,就叫她砸破了頭。”江心蓮又接著帶著哭腔指責道。
秦煥禮皺著眉頭,又看了看云嬌,不曾言語。
云嬌往前一步,平靜的望著她,并不著急慌張:“江表妹,你說話是要有依據的。
你說是我砸了你,那我為什么砸你?當時是在什么情況下,你我說了什么,我砸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