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以后都不出去了,天天守著你。”秦南風見她一直掉眼淚,心疼不已,早便歇了心思,翻身下來將她摟在懷中,手忙腳亂的給她擦眼淚,眼中有數不盡的憐惜。
云嬌也抱著他的窄腰,頭埋在他懷中,呼吸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只覺得他們能有如今這樣,當真是上蒼垂憐。
“快給我看看,是不是梨花帶雨。”秦南風往后退了退,托起她的臉來,見她哭的滿面淚痕,幾絲長發沾在臉上,卻叫他的話逗的破涕為笑。
他替她擦了眼淚,又理了理秀發,低頭湊過去嗅了嗅:“唔,小九,你好香。”
“沒你香。”云嬌嬌嗔著推他一下:“你可有奶香呢。”
“好啊,你敢取笑我是不是。”秦南風伸手咯吱她。
“別鬧,別鬧……”云嬌笑著往后躲,口中求饒:“我不說了,不說了……”
外頭有人叩門。
“誰啊?”秦南風停了手,笑著將人攬在懷中。
“少爺,是奴婢,少爺吩咐的藥煎好了。”蒹葭在外頭回道。
“來了。”秦南風拿過一旁的中衣套上,邊系盤扣邊下床開門。
“少夫人醒了嗎?等會兒該起身梳洗,去敬茶了。”蒹葭提醒道。
“知道了。”秦南風應了一聲,端著一盅湯藥進了里間。
“來。”他坐在床沿上,將藥盅遞給云嬌。
“這是什么藥?”云嬌接過去聞了聞。
“你先吃。”秦南風笑看著她:“不苦,我讓他們加了甘草。”
云嬌不再遲疑,仰頭一飲而盡,將藥盅遞給他,秀美微挑:“是避子湯?”
秦南風將茶盅放在床頭柜上:“你怎知道?”
“前日你同我哥吃酒吃了半日,再加上之前我哥給我把脈,什么也沒說,就給我開了好些丸藥叫我每日吃一些。”云嬌裹著被子坐起身來:“既然是我哥不好對我開口的事,就這么幾件,我想也能想到,不過我身子到底怎么了?”
“你別憂心。”秦南風拉過她的手:“哥哥說,因著你出生時是早產,小時候也不曾能將養過來,身子有些虛,這些年又有寒氣入體,暫時不宜有孕,須得好生調養。”
“你從前不都是‘九霄、九霄’的嗎?這會兒改口倒快。”云嬌笑著覷了他一眼。
“我娶了你,自然該改口。”秦南風理所當然的道。
“好吧。”云嬌垂目,思量著道:“那你說,我哥把脈把的準嗎?要不要再找個大夫看看?”
“你哥說你月信不準,且每回來了都疼的厲害,可有此事?”秦南風側頭問她。
云嬌嬌靨生暈,點了點頭。
“依我看,哥哥的醫術還是不錯的,你看嫂嫂如今叫他調養的看著都不像是有心疾之人。
他跟著神醫,旁的不曾學,單學的就是調理身子的方子。
咱們就聽他的,先調理一陣子,等你身子將養妥了,再要孩子。”秦南風握著她的手,定下了此事。
“可是……”云嬌有些猶豫:“調理身子,短期之內怕是不起效用,可我若是總不見身孕,你父母、祖父母恐怕……”
一年半載的也好說,真要是幾年沒個孩子,怕是沒法交代。
“他們那處有我呢,你只管好好養好身子就是。”秦南風不容她反駁:“好了,這事就此定下了,我給你穿衣裳。”
“我用你干嘛?”云嬌抱著被子,笑得羞澀甜蜜:“去,叫蒹葭她們進來。”
“我先給你換上衣裳,再叫她們來給你梳洗。”秦南風拿過一旁的衣裳:“快來,我想了好久了,你便叫我試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