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胡說。”秦南風捏她臉,正色道:“就算我三哥哥真走了,我也不會同她如何的。”
“我又不曾說你會如何。”云嬌手放在他腰上,又往他懷里靠了靠:“我是說,你嫂嫂打的不會就是這個主意吧?”
秦南風輕笑了一聲,一手挑起她下巴:“把小九,你再胡說,我可不客氣了,這回你再求饒,我也不依你。”
他說著,便要有所動作。
“別,別。”云嬌雙手抵著他胸膛:“你別動,我哪里是胡說了,這不是同你說個體己話嗎?你能不能老實點。”
“你還說是不是?”秦南風抬腿壓住她,作勢要上去。
“你以為我怕你啊!”云嬌不甘示弱,兩手放在他腹部,胡亂咯吱他。
秦南風最是怕癢,當即便笑的往后躲開,也伸手去咯吱她,兩人笑鬧了一陣,這才相擁而眠。
翌日,把家清早便派了馬車來接。
滿月該是娘家人接姑娘同新姑爺回去吃飯,不過,這才出門的姑娘總不好空著手回娘家,要依著規矩備禮。
云嬌昨日便預備好了,秦南風讓小廝們將該帶的東西都搬上了馬車,又扶著云嬌上了馬車,這才也跟著跳了上去。
很快,馬車便駛動起來,一路奔著把家而去。
馬車離開之后,秦家大門口的角落里,顧婉淑走了出來。
她看著馬車離去的方向,眼前出現的都是方才云嬌同秦南風親熱恩愛的模樣,尤其是秦南風看著云嬌的眼神,那柔情幾乎都化為實質了,且面上的笑意就未斷過,一瞧便是新婚燕爾。
可為何秦南風對她,卻是半分也不假辭色?
她越想越是嫉恨,她比把云嬌差什么了?
她是小門小戶出身不錯,可把云嬌從前還是庶女呢,也比她高貴不到哪里去。
要說差什么,也就是隔著個秦春深,不過他已經病重了,只是他自己還不知曉。
想到這里,她忽然心中一動,公爹同婆母還有何姨娘都囑咐了她,讓她瞞著秦春深,別讓他知曉真正的病情。
不過他們就算不叮囑她,她也知道,得了病的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心中害怕又不舍,惶惶不安,恐怕更加活不長。
她當機立斷的轉身朝著大門里走去。
“三夫人,方才不是說要出去嗎?”身后的婢女怯怯的問。
顧婉淑回頭冷冷瞥了她一眼。
婢女嚇得低下了頭:“是奴婢多嘴了。”
顧婉淑不搭理她,繼續往里走,她心里頭不舒坦,確實是想要出去來著,可現下,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婢女趕忙跟了上去。
顧婉淑回了房,見了秦春深,頓時又是一副賢惠的模樣:“三郎。”
“你回來了。”秦春深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這么早你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