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林錦容迎了上去,走近了才發現女兒臉色不對,甚至面上還掛著淚痕,她心里一疼,上前握住她的手:“鸞兒,怎么了這是?”
“娘……”秦玉鸞看見她,更委屈了:“我將衣裳送過去,祖父問我多少銀子,我就說了實話……”
“他給你銀子了?”林錦容除了心疼女兒,還關心這個。
既然大房沒有做衣裳,她當然也不能白白的送衣裳去,她想將女兒叫回來,就是想將衣裳拿到成衣鋪去退了,若是要折價的話,就送回去給自己的爹娘穿。
不過秦玉鸞若是能將銀子都拿回來,那自然是最好的。
“給了,還將我訓斥了一頓。”秦玉鸞將手里的銀子遞給她。
“你祖父祖母就是不通情理,給他們送東西他們還罵人,要不是他們是長輩,我這樣去說,他們一聲‘不知好歹’,行了,這事你別放在心上,只當是沒聽見就成。”林錦容接過了銀子,心里頭舒坦了不少,和顏悅色的勸說道。
“為何五嫂嫂也送了,他們不僅不生氣,還還對我夸她好?”秦玉鸞含淚看著她。
“她根本就沒送,顧婉淑那個窮門賤婦,竟敢在我面前胡說。”林錦容咬牙:“鸞兒,你先回去,我去找她。”
此番雖沒什么損失,但顧婉淑敢戲耍她,她怎能不給她點厲害瞧瞧。
“娘,算了吧……”秦玉鸞性子軟,不想她去與人起沖突。
“算了?哪有那么容易。”林錦容輕哼一聲:“把云嬌也就罷了,到底是大戶人家出身,手里也有兩把刷子,我不能硬碰硬。
她顧婉淑算個什么東西?也敢欺辱到我頭上來,真當我是泥捏的?
你聽話,先回去,我去去就回。”
她叮囑了一句,便帶著婢女往前頭去了。
秦玉鸞無奈的看著她的背影,任由婢女扶著回院子去了。
林錦容冷著臉進了顧婉淑的院子,便瞧見顧婉淑正伺候著秦春深在廊下曬太陽。
廊下支了一個小小的棚子,三側用半透明的窗紙糊著,只留著向陽的一邊,這般人在里頭曬太陽,便吹不著風了。
“三叔母……咳咳……來了……”秦春深側靠在榻上,臉朝著外,先瞧見了林錦容。
“三叔母。”顧婉淑端著湯藥,聞言回頭。
林錦容見秦春深形容枯犒,面色蒼白,說一句話就要咳嗽幾聲,看著實在不大好。
她原本板著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些,抬步走上前去。
“三叔母……”秦春深撐著身子,要起身行禮。
林錦容連忙扶住他:“身子弱成這樣,你就別起來了。”
秦春深掩唇咳嗽了幾聲:“三叔母莫怪。”
“不怪不怪,怪你做什么,我今朝得空,就想著來看看你。”林錦容看他這樣,也有些不忍心。
不是說她有多疼愛這個侄子,只是看他年紀輕輕的就病入膏肓,不免心有戚戚焉。
“三叔母,快請坐。”顧婉淑殷勤地拿過一旁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