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躉貨幾千兩銀子總要的吧?就差我女兒這二十兩?”許母本也沒想跟夏靜姝要銀子,但見她不給不由得不樂意了。
“我……”夏靜姝想解釋,也不知該如何說。
“你什么你?你就是個不下蛋的母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養不出孩子,生了個女兒當個活寶貝一樣。
怎么著?見不得我們家蕙蘭要生兒子了是不是?”許母指著她,破口大罵。
夏靜姝百口莫辯,急得眼淚都出來了:“我……我從來沒那樣想過。”
其實分辨不分辨倒還是次要的,只是不能生孩子這話,是她心里最痛的地方,許母這話簡直是戳了她的心窩,在她傷口上撒鹽,叫她疼,叫她難受。
“嫂嫂,你不用理她。”云嬌拉過她:“她那張嘴,能顛倒黑白,能搬弄是非,你又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咱們被狗咬了,總不能咬回去吧?”
“你,你罵誰是狗呢?這禍是你闖的。”許母幾乎要跳腳了:“惠蘭是被你給氣的,這銀子該你出。”
依著云嬌現如今的身家,二十兩銀子可以說是九牛一毛,她本來還想多要一點,但看她不像是個好說話的樣子,也就不做那沒把握的事了,能要幾個是幾個,反正都是白來的。
所以在開口的時候,她才只說了二十兩。
若要是真隨她要,她保管獅子大開口,起碼要個兩千兩。
“我為什么要給你銀子?”云嬌冷冷的望著她:“你想訛我,造化還差了些。
我告訴你,一兩也沒有,真要是許惠蘭的孩子掉了,我也賠得起。”
她說著一拉夏靜姝:“嫂嫂,咱們走。”
“你們,你不能走!”許母上前攔著她們:“什么我訛你,你看看你八嫂肚子都疼成什么樣了?
把云嬌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有什么了不得的,這銀子你今朝是賠也得賠,不賠也得賠。”
“我說了不賠就是不賠,怎么,你還想強搶不成?”云嬌站住腳,漠然的望著她。
“我告訴你……”許母就差指著她的鼻子了。
“誒,誒,他親家母,你別生氣,我來說,我來說。”把老夫人忙上前拉開了她。
外人不知道云嬌的性子,她知道啊,萬一惹毛了她,她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
雖然自從出嫁之后,云嬌已經收斂了許多,也通情達理,對她不像從前那樣冷言冷語的,該送的禮、該辦的事,一樣都不少,她心里還是松了口氣的。
不過云嬌從前做的那些事,就像刻在她心里一樣,她打心眼兒里還是有些懼怕她的,更別說是得罪她了。
這就是她聽聞許惠蘭出事了,急匆匆的趕來第一時間還是先看了云嬌臉色的緣故。
她知道,云嬌她惹不起。
許母往后退了幾步,繼續扶著許惠蘭,對云嬌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