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雖然算不上張燈結彩,但也是添紅掛綠,喜氣洋洋。
她下馬車掃了一眼,心中頗為滿意,嫂嫂辦事情得體,這排場所以說看起來不大,實則細致講究,很是不錯。
門前,夏靜姝幾人迎了上來,臨進門的時候,云嬌回頭吩咐道:“喬巳,你不用跟著我,就在門口守著,許家的人來了,直接捆起來丟到柴房去。”
“是。”喬巳自然應下,心下暗暗好奇,少夫人就這么篤定許家人會來?
許母回去接了自家婆母在返回醫館的路上,終于聽聞了把云闈娶平妻的事。
她們起先還不敢置信,多問了幾個人,都是一樣的說詞,還有不少人是撿了利市錢的,一個個都歡歡喜喜的。
她們二人一看確實確有其事,頓時勃然大怒,也不去醫館了,半路改道罵罵咧咧的直接奔了把府。
她們到的時候,新娘子已經進門了,門口稀稀拉拉的沒有幾個人,小廝得了吩咐,攔著不讓她們進去。
兩人當即坐在地上,打算哭天搶地潑婦罵街,以她們的經驗來看,只要鬧起來很快就會有不少人圍上來的。
可她們才坐到地上,還未來得及開聲,便叫幾個氣勢不凡的人給圍住了。
當先的人正是喬巳。
“捆起來。”他面無表情的吩咐。
“你們是什么人?憑什么捆我們?”許母頓時大聲質問。
許家老太太哭叫起來:“救命啊,有綁匪,快去去報官……”
“嘴巴堵上。”喬巳皺著眉頭,有些厭煩的吩咐。
許家婆媳二人只會撒潑罵街,若論起手腳來,她們那是這些人的對手?
被幾人合力,三下五除二的就五花大綁了起來,嘴巴也堵得死死的,這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關到柴房去。”喬巳最后吩咐了一句,自己并沒有跟上,他得去將此事稟報少夫人。
云嬌得了信,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并沒有其他的吩咐。
許家婆媳便這樣被捆在柴房里頭,一直到夜深人靜,新郎新娘入了洞房,把家來吃喜酒的人都散了,許母才聽見外頭有了動靜。
她忙用肩膀撞了撞正在打瞌睡的自家婆母,許家老太太年紀大了,時辰久了自然支撐不住。
她們二人平日都是生龍活虎的,罵起街來更是二里地都能聽見,但這會兒兩個人卻是蓬頭垢面的,看起來沒什么精神。
不因為旁的,就因為被困在這里,從中午到現在,兩個人一口水一口米都不曾有的吃,這樣要是還有精神的話,那就奇怪了。
聽到了門口開鎖的聲音,兩個人都齊齊抬頭看了過去。
蒹葭推開了門,手中提著一盞燈籠,放在了一旁的破桌子上。
云嬌走了進來,落葵跟在后頭,手里搬著一張椅子。
這間柴房破落,可云嬌一進來,屋子里就好像亮堂了不少,這里的破敗與她格格不入,但她卻似乎沒有半分嫌棄。
落葵放正了椅子,云嬌慢條斯理的坐了下來,這才吩咐:“讓她們說話。”
蒹葭走上前去,扯掉了許家婆媳二人口中的破布。
“呸,把云嬌,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了,你敢把我們婆媳關在這里,我告訴你……”
許母的嘴巴里是破布一拿掉,便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看樣子,是還沒餓夠,精神頭這么足,那我明日再來吧。”云嬌并不同她計較,起身便要走。
“等一下。”許家老太太開口了,這個時候,她倒還有理智:“你究竟想做什么?”
“娘,你別問她,她就是個黑了心肝的……”許母繼續叫罵。
“你閉嘴!”許老太太呵斥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