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書瑤美目漣漣地瞥了一眼駱長白,隨后說道“事情不對勁,剛才我巡邏了一圈,發現巫斷空失去了聯系。”
“巫斷空”巫折酒皺起眉頭,“我記得離天矛輪到他掌管。”
“是,他掌管著離天矛,本來守在天雷尊者的骸骨那邊等待著祖器,但是等我過去的時候,那里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戰斗,無論是天雷尊者還是那塊難纏的板磚,都已經消失了。”
“祖器從共谷消失,只能是恢復完整形態,巫斷空拿走的”巫折酒問道。
巫書瑤微微搖頭“如果他取走了,按照慣例,他會給我們發出消息。但是我沒有接到他的消息,我找了一些執道者來詢問,從他們的見聞來看,雷道族的人修復了天雷尊者骸骨祖器,隨后突然間就爆發了一場大戰。”
“天雷的骸骨也就是最純粹的雷道祖器,就封印著一道雷,他是不可能打得過擁有離天矛的巫斷空。”巫折酒說道。
“問題就在這里,巫斷空要打贏天雷骸骨祖器綽綽有余,可是他似乎失手了,后來我又去巡邏了一下,發現守護在弱水那邊的巫甸也失去了聯系,而且弱水也不見了”巫書瑤說道。
“弱水不見了”
“不僅是弱水,就連巫紫他們也消失聯系不上了,就好像有人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地獵殺著我們的人”巫書瑤說道。
“是無鋒么”另一側的駱長白出聲道。
巫書瑤再次看了眼駱長白,隨后說道“有可能,他或許處理掉了我們派去的祖道境高手。”
“如果他們被獵殺了,復活的祖器那邊應該是有反應的。”
“我去詢問了,祖器沒有反應,也就是說,無鋒可能是活捉了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摸索到這里。”巫書瑤說道。
“無鋒”
巫折酒身上的氣息似乎變得暴躁了起來,那些紅色的須發像是焰火般快要燃燒起來。
這個名字在四十年前,給他們后土族帶來了極大的麻煩,如果不是擁有復活的祖器,道宮的損失會極為慘重
“你去提醒所有人,都給防范著點,別再出事”巫折酒下令道。
“是。”
巫書瑤躬身回應,隨后化作一道褐色的光芒消失在了深淵之中。
巫折酒身上的氣息仍然很暴躁,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四十年前的那一戰
那一戰無鋒的強大讓他們記憶猶新,如果不是他們這里擁有更強大的祖器,恐怕根本奈何不了那個家伙。
他對無鋒仍然心存忌憚,因為當年他也是無鋒的手下敗將之一,雖然沒有被擊殺,但也被打得半死不活。
好不容易修養了這么多年,恢復了過來,現在看來,無鋒果然是打算來這里取回他的斷劍和這件大鼎祖器了
“無鋒如果來,我們有多少把握能夠抓住他”駱長白出聲道。
“上次一戰,我們打斷了他的長劍祖器,也把他的五塊石給擊碎了,他失去了兩件祖器,戰力已經完全不如從前,他這次若是敢來,定叫他有來無回”
巫折酒身上的氣息在不斷地震顫著,迸發出一道道凌厲的殺意,深淵里的空氣都變得熾熱起來,大鼎四周的天道神紋似乎受到影響,紛紛顯現了出來。
駱長白淡漠地說道“他少了無鋒和五塊石,可如果這件事真是他所為,那么離天矛和天雷骸骨祖器可能就落在了他身上,他仍然很強大,小瞧一個曾經能夠把我們道宮打得喘不過氣來的高手,是不明智的”
巫折酒聽聞這話,很是不悅。
不過他也清楚,駱長白所說的乃是事實。
半晌,巫折酒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浮現出一抹奇怪的笑意,看著駱長白,說道“你有什么應對無鋒的手段,說來聽聽”
駱長白無悲無喜地說道“先從他的目標開始入手,如果我是無鋒,那么這件大鼎必然是重中之重,因為它關系到整個人族的命運,所以我會在它身上下功夫。”
“我們已經在看守它了”巫折酒強調道。
“僅僅是看守它還不夠,他這次顯然是有備而來,若是他的實力比四十年前更強大,那么到時候爆發戰斗,四十年前的情況只會復刻”
“所以說呢”
“大鼎這件祖器目前是破碎的,它被共谷的力量束縛住了,無鋒極有可能會帶著碎片而來,將這件大鼎恢復完整,然后將其帶走。那么我們就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