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長白說話的條理非常清晰,他頓了頓,才緩緩地說道
“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將這件祖器再次給敲掉一塊碎片,將這塊碎片握在自己手中,這樣一來,無鋒即便拿著大鼎的兩個鼎足前來,也沒有辦法帶走大鼎而我們就有機會全力絞殺他”
巫折酒眼睛一亮
他原先都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妙哉妙哉”
巫折酒頗具深意地看著駱長白,這個主意確實不錯。
祖器因為破碎,所以才使得它的威力大打折扣,他們看守著破碎的祖器,就是等著別人把碎片取來,他們坐享其成。
但這個大鼎比較特殊,它更像是一個陷阱,用來給無鋒下套的。
如果把本就破碎的祖器,再裂掉一塊碎片來,這樣無鋒即使拿來兩塊碎片,大鼎也不完整,無鋒還是不能將大鼎搶走,他們仍然會掌控主動權
“不過敲碎大鼎可能會讓大鼎對系統道胚的掌控能力下降,我必須得好好地確定一下,可不能顧此失彼。”
巫折酒靠近了大鼎,他開始衡量起這件祖器的能力來,準備找一個不影響到神紋發揮作用的地方下手。
他守著這件祖器很久了,對這件祖器相當熟悉,閉著眼睛都能夠知道祖器每一部分是怎么發揮威力的,只是片刻后,他就鎖定了一處地方。
“就是這里了”
巫折酒手中閃過一道亮光,一把鋒利的匕首被他牢牢握住
這把匕首的氣息深沉而強大,雖然看上去平淡無奇,其貌不揚,可是但凡是祖道境的高手,都能夠一眼看出這件祖器的威力
咻
巫折酒一揮,匕首劃過了大鼎,將大鼎邊緣削掉了一個缺口。
這個缺口不大,只有拇指大小,卻是能夠在不傷及大鼎本源的情況下,得到了第三個碎片
“糟糕了。”
小黑低呼一聲。
原本潛藏在角落里準備尋找機會的項北飛也沉默了,心情變得沉重了起來。
他們也沒有料到駱長白會突然來這么一手,現在巫折酒將原本少了兩個鼎足的祖器又給切割掉了一塊
這就意味著項北飛即便拿出兩個鼎足,也不能讓大鼎變得完整,就沒有辦法將這件大鼎給帶走
海覆宇看著駱山游,淡然地說道“你的兒子,很優秀。”
他分明是在說一個事實,聽上去卻像是在嘲諷。
駱山游握緊了拳頭,因為憤怒,指甲已經陷入肉中。
他也沒有想到,這次給他們帶來麻煩的,竟然是自己的兒子
駱長白給巫折酒出謀劃策,等于是把他們奪回大鼎的難度變得更大了。
海覆宇說道“我就不拐彎抹角了,這個駱長白,被祖器控制思想是一回事,但重點是你們需要考慮好自己要怎么對付這個人因為控制他思想的祖器,你們不知道是哪一件,更不可能輕易拿過來。
那么就意味著,這個人必定會站在你們的對面,無論你怎么勸說,他仍然是忠于道宮的而且這個人,頭腦很清醒,可以說很聰明,他了解九州的一切,也了解道宮的事情,這樣的人成為了道宮的狗頭軍師,你們人族要應對道宮,毫無勝算”
海覆宇目光在項北飛和駱山游身上來回移動,聲音變得冷肅起來,淡漠道
“本來你們人族愛咋樣咋樣,我也不想插手,但現在既然我們站在統一戰線上,我就必須提一句,這個人不殺掉,人族將會有滅頂之災”
海覆宇雖然說話很尖銳,但句句都說中要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