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昭拍板定案,說道:“除了糧食和生鐵以外,只要張志逆賊和我們互開商路,我們就什么都可以賣,包括馬匹牛羊都無其所謂,關鍵是要誘使張志逆賊和我們互開邊市,讓我們可以用諸葛亮留下的直百錢,盡量買光張志逆賊和南中百姓能夠賣出的東西,讓南中境內物價飛漲,百姓苦不堪言。”
“父王,有個問題。”
不愧是太康之治的建立人,司馬炎馬上就考慮到了一個重要問題,說道:“張志逆賊不是傻子,就算現在還沒有考慮到,也一定會很快發現我們可以用直百錢掏空他境內物資的危險,如果他自行鑄造大錢,代替直百錢在民間推行使用怎么辦?”
“求之不得!”司馬昭哈哈大笑,說道:“如果張志逆賊自行鑄錢推行,那他的官市上就一定得強制使用他鑄造的新錢,南中蠻夷之鄉,能有什么樣的鑄錢技藝?鑄造出來的新錢,我們中原工匠仿造盜鑄絕對是輕而易舉,所以孤還巴不得他張志逆賊自行鑄錢,鑄出來的錢當得(面值)越大越好,然后我們只要安排工匠防鑄,照樣可以輕松掏空南中的家底。”
“父王高明。”司馬炎點頭,說道:“不錯,以我們中原工匠之能,南中蠻夷鑄出來的錢,我們想要仿造,確實是易如反掌。”
司馬炎拍老爸馬屁的時候,譙周也在心里微笑說道:“諸葛村夫,你不是一直得意你的直百錢可以通行魏吳兩國,比魏吳兩國的錢,更受魏吳兩國百姓的歡迎和信任嗎?等著吧,你的直百錢,很快就要遺臭萬年了。”
再順便交代一句,筆跡工整的親手寫好了給張志的勸降信后,劉禪傻笑著出宮回府時,在上車的時候,不小心踩空了一腳差點摔倒,幸得及時扶在了車把上時,然后緊抓著車把,劉禪的白胖手背上,還十分難得的可以直接看到青筋,同時眼中也隱隱有光芒閃動……
同一時間的晉王宮大殿上,已經只剩下了司馬昭和司馬炎父子還在,重新拿起益州刺史袁邵轉遞來的張志書信細看了一番,司馬昭突然向司馬炎問道:“炎兒,張志逆賊,為什么要專門寄書與孤,說幾句諸葛亮在夢里告訴他的話?”
“想來應該是真有其事。”晉朝頭號諸葛粉司馬炎答道:“張志逆賊確實夢到了諸葛亮,諸葛亮也確實告訴了他這些話,也讓他設法轉告給父王你知道,所以張志逆賊才專門寄書,讓父王你知道這些話。”
司馬昭盤算著將信將疑,又問道:“那這些話又是什么?羊上泰山頂,杜殺天下馬?前人種地后人收,還有后人在后頭?”
“父王,后面兩句很容易理解,兒臣就不細恕了。”司馬炎恭敬答道:“關鍵還是前兩句含有深意,尤其是羊杜二字,最為重要。”
司馬昭緩緩點頭,心里也默默念叨道:“羊和杜,是不是在指兩個人?姓羊的奪取我們司馬家的江山,泰山封禪君臨天下,姓杜的,殺光我們司馬家族?”
張志的幺蛾子翅膀也明顯沒有影響到司馬昭的身體情況,默念著這些話語,司馬昭忽然再一次的腦袋眩暈,一側肢體活動不靈,講話的聲音還變得又有些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