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以后,爨谷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的文筆不好,這次的書信由你寫,爭取把向條勸回來。”
嚴岌唱諾,趕緊親自提筆又寫了一道勸降書信,向向條列舉了閻宇毅然歸漢的例子,力勸向條不顧家人重回漢軍,還提起了向條之父向朗因為包庇馬謖被罷官,然后又重新得到劉禪重用的往事,對曾經受過蜀漢大恩的向條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然后還又改派了一個能言善道的使者乘船東下,再度趕往江陽勸說向條主動投降。
依然還是無用,兩天后,漢軍即將抵達江陽時,第二個使者也是垂頭喪氣的回到了爨谷面前,說是他雖然費盡了口舌,然而向條卻就象是王八吃了秤砣一樣,說什么都不肯松口答應投降,然后被漢軍使者勸得煩了,向條還命令親兵把漢軍使者強行架出了城驅逐離開。
此外,漢軍使者還報告了另一個重要情況,就是向條把江陽城外的官船全部派往了下游,送去移交給江州晉軍,寧可送人也不肯留下讓漢軍繳獲。
聽到這些情況,爨谷當然是勃然大怒,咆哮道:“給臉不要臉!既然這個向條鐵了心要找死,那我們就成全他!讓將士們加快行進,到了江陽城下后立即趕造攻城武器,用武力直接拿下江陽城!”
“對!”旁邊的蘇鼎也嚷嚷道:“是應該用武力說話,向條這個老匹夫,本官在江陽當兵的時候就看他不順眼,他倒是天天在太守府里吃香的喝辣的,讓本官在軍隊里吃糠咽菜,天天出苦力干重活,這一次抓到了他,本官要親手把他剁了,為本官在江陽受的那些罪報仇!”
嚴岌依然冷靜,只是向漢軍的第二任勸降使者詳細問起出使經過,得知漢軍的第二個使者依然還是見到了向條,還在向條面前耐心勸說了許久后,嚴岌的心里便也有了底,忙向爨谷說道:
“爨將軍,依下官之見,向條應該還是有希望勸降過來的,他如果真的已經鐵了心要給晉賊陪葬,就肯定不會見我們的第二個使者,也不會讓我們的使者在他面前勸說許久,所以下官認為,向條心里肯定無比動搖,只不過因為種種顧慮,所以始終下不定這個決心。”
“那你打算怎么辦?”爨谷問道:“你該不會還想再派使者去勸降吧?”
“是應該再試一次。”嚴岌答道:“看到我們一再遣使勸降,向條一定會明白我們的誠意,再加上我們馬上就要兵臨江陽城下,對江陽形成直接威脅,向條未必沒有可能迷途知返,懸崖勒馬,舉城投降。”
“如果還是勸不動呢?”爨谷又問道。
“那就只有打了,我們已經仁至義盡,是向條不肯領情,武力說話當然只能怪他不能怪我們。”嚴岌攤手回答,又說道:“但如果能夠勸動向條,我們不但可以得到一座完好無損的江陽城和大量的江陽郡兵補充兵力,還可以減少許多士卒的傷亡,怎么都比直接用武力說話的強。”
盤算了一會,還是在嚴岌的一再勸說之下,爨谷才不抱任何希望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最好再試一次吧,不過我有言在先,向條匹夫如果還是不肯要我們給他的最后一個機會,嚴先生你就別再勸我了,我只會選擇武力攻城。”
“將軍放心,這次如果還是不行,我保證不會再勸了。”嚴岌苦笑回答,然后嚴岌又突然心中一動,忙又說道:“爨將軍,這次的勸降使者,我們派蘇鼎蘇郡丞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