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讓我去勸降?”蘇鼎一聽大驚,趕緊嚷嚷道:“嚴治中,無緣無故的,你怎么想起讓我去勸降向條匹夫?你難道不知道這個差使有多危險?”
爨谷也不解的看向嚴岌,不明白嚴岌為什么會點名讓蘇鼎蘇郡丞擔任勸降使者?嚴岌則微笑著對蘇鼎說道:“蘇郡丞放心,不會有任何危險,你難道沒有看到嗎?我們的前兩個使者都安然無恙的回來了,既然向條沒有殺我們的前兩個使者,又怎么會殺你?”
“但是我們軍隊里這么多人,你為什么點名讓我去當這個破使者?”蘇郡丞嚷嚷道:“我有那點好?”
“蘇郡丞你口才好啊。”嚴岌十分認真的說道:“當初你我聯手出使東吳賊軍的時候,東吳狗賊揚言斬使立威,本官束手無策,如果不是蘇郡丞你靈機一動,故意正話反說,不要說不能嚇退東吳賊軍了,恐怕你我的腦袋都得落地。”
“那次我只是運氣好,我不可能每一次都有這樣的運氣。”蘇郡丞哭喪著臉回答,又說道:“嚴治中,既然你還記得我救過你,那就請你手下留情,換一個使者去勸降吧,出使敵營這種危險差使,下官從來就不喜歡。”
“不行,一定得你去,我們的其他使者都太過老實,不會別出心裁,只有請蘇郡丞你去,才有希望勸動向條。”
忘恩負義的嚴岌回答得斬釘截鐵,然后又轉向爨谷說道:“爨將軍,請讓蘇郡丞去吧,下官可以擔保,我軍官吏之中,應該只有蘇郡丞最有可能勸動向條。”
爨谷為人正直,對為人有些抱歉的蘇鼎歷來不待見,自然也就不會對蘇郡丞手下留情,又見嚴岌說得認真,爨谷便立即點頭道:“好吧,那就讓蘇郡丞去碰一碰運氣。”
“我不去!”蘇郡丞趕緊抗議,說道:“我沒把握,我不去!”
“蘇郡丞。”爨谷慢條斯理的說道:“既然后將軍任命我為偏師主帥,那我就有對全軍將士的生殺之權,這次南征我到現在還沒殺一個人,也還沒有一個人敢違抗我的命令,難道蘇郡丞想同時開兩個先河?幫助本將軍在軍中立威?”
爨谷的話還沒有說完,蘇郡丞的臉色就已經變了,臉色蒼白的盤算了半晌后,細胳膊扭不過粗大腿的蘇郡丞才硬著頭皮說道:“那我去試一試,不過我有言在先,我真的沒這個把握,勸不動可別怪我。”
順便交代一句,因為兩道書信都毫無作用,爨谷和嚴岌這次干脆是讓蘇郡丞空手上路,讓蘇郡丞直接去用口頭勸說向條開城投降,同時為了壯膽,也為了顯擺自己的身份,蘇郡丞還逼著自己惟一的親兵王富同行,王富聽了同樣是叫苦連天,說什么都不敢冒險去敵城勸降,蘇郡丞則對王富悄悄說道:“別怕,如果勸不動向條投降,他還要威脅殺我們,那我們就向他投降,等我們的軍隊殺進城里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