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帥打仗還用你教?派遣小股軍隊上前試探,擺明了只會一碰而潰,于我們的士氣不利。”王琛沒好氣的回答,又直接指著爰靚說道:“你帶四千本部先上,給我直接攻打賊軍的正面,務必要沖動賊軍陣腳,為我軍后續軍隊打開進兵道路。”
軍隊里規矩是主帥一旦開口,即便明知是白白送死也必須立即執行,否則馬上就斬首問罪的下場,所以即便心中叫苦,爰靚還是硬著頭皮抱拳唱諾,立即飛奔回自己的本隊,率領四千戰斗力不俗的隴西軍隊離陣出擊,直接沖擊漢軍陣地的正面。
漢軍這邊,光是看到晉軍出動大股兵力直接沖擊自軍正面,張志和閻宇等人就已經笑彎了嘴角,張志還無比得意的說道:“可以肯定不是石苞指揮這場決戰了,換成那條老狐貍用兵,那會給我們這么好的屠殺機會?”
也確實是屠殺,守衛在正面漢軍趙全所部本來最擅長的就是打硬仗惡仗,又提前建立了拒馬保護陣地,還大量裝備了強弓硬弩等遠程武器,遇到晉軍從正面沖擊,漢軍的遠程武器自然也就有了用武機會,晉軍士卒才剛沖進漢軍弓箭射程之內,已經在無數次血戰中歷練出來的趙全馬上就是揮動令旗,命令漢軍將士一起放箭。
密集得讓人頭皮發麻的弓弦震動聲中,無數的羽箭脫弦而出,宛如蝗群一般射向晉軍將士,晉軍將士雖然也有立即舉盾抵擋,無奈漢軍的羽箭過于密集,晉軍士卒的盾牌保護得了上保護不了下,所以仍然還是有無數的羽箭射中了晉軍士卒的手腳身體,讓一名名晉軍將士發出慘叫,倒地者成排成片。
“殺——!”
知道必須盡快拉近距離,爰靚只能是趕緊喝令全軍沖鋒,硬著頭皮率領晉軍將士吶喊而上。而對面的漢軍將士則是從容不迫的拉弓張弩,強弓將羽箭呈拋物線射出,密集覆蓋晉軍士卒人群,硬弩則通過望山盡可能準確的直接射向敵人,晉軍士卒中箭倒地者接二連三,慘叫聲也一直在此起彼伏。
漢軍的羽箭實在過于密集,爰靚率領的晉軍隊伍足足付出了上千人傷亡的代價,才好不容易沖到斜埋在地下的漢軍拒馬面前,然后還沒等晉軍將士動手破壞拒馬,漢軍將士的長矛就已經紛紛兇狠刺來,在垃圾食品的體力加持下兇猛捅入晉軍將士的身體胸膛。
和之前的會戰一樣,漢軍將士的灌鋼長矛普遍都能刺穿晉軍將士的單薄皮甲,給可憐的晉軍將士造成致命傷害,而晉軍將士反捅回來的長矛,卻普遍無法捅穿漢軍將士身上的紙甲加皮甲,這個巨大區別也讓戰局完全變成了一邊倒,晉軍將士普遍都很難傷害到拒馬后的漢軍將士,漢軍將士卻可以象串肉串一樣的輕松捅殺晉軍士卒,把一個個晉軍士卒捅得是胸前血噴,仰面躺倒,死傷慘重。
沒有什么軍隊能夠抵擋得住漢軍如此兇猛的反擊,看到前方的同伴不但被捅翻捅倒,晉軍將士心生怯意之下,難免紛紛后退躲避,而接觸剛一拉開,漢軍將士的強弩連弩又馬上開始發威,接連射箭屠殺后退的晉軍士卒,晉軍將士向前無路,退后也躲不開弓弩,進退維谷,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上!給乃翁繼續上!”
爰靚在亂軍中硬著頭皮吼叫,逼著麾下士卒繼續上前破壞漢軍的護陣拒馬,晉軍士卒硬著頭皮重新上前間,卻依然還是無法抵擋漢軍的兇狠長矛,被漢軍死死攔在了拒馬防線前還被肆意屠殺,戰局也被拉入了徹底的僵持。
躲在后面的旗陣里觀戰,王琛王大帥當然不知道他的前線士卒處于什么樣的窘境,看到正面陷入僵持后,王琛還又大手一揮,大喝道:“給右翼的文虎傳令,叫他率領本部進攻賊軍左翼!左翼的弓遵也帶著本部從左翼上,攻打賊軍的右翼!誰能率先在賊軍陣地上撕開缺口,本帥給他記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