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公子就是來建業投軍報國的!”從人十分傲慢的說道:“我們公子的父親關內侯周魴,是我們東吳右大司馬丁奉丁老將軍的好友,我們公子這次來建業,就是來拜見丁大司馬,請求丁大司馬把他收到麾下錄用,上戰場和晉賊殺一個你死我活!”
“公子,你是周魴的公子?”蘇大夫還真聽說過這名字,又為了不再挨打,便立即故作驚訝的叫嚷道:“就是那位斷發賺曹休,在石亭把曹魏賊軍殺死傷數萬,丟盔卸甲的東吳關內侯周魴?”
“你知道就好。”
周處傲然回答,也確實十分得意于自己父親的光輝往事,蘇大夫則趕緊就坡下驢,趕緊抱拳拱手道:“失敬,失敬,真沒想到是周公子大駕光臨,剛才小使言語不敬,還請公子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見蘇大夫賠禮道歉,周處也順手就放下了蘇大夫,得意洋洋的說道:“算了,不知者不為罪,記住下次說話先長點眼色,這次本公子就原諒你了。”
“多謝,多謝。”蘇大夫趕緊道謝,又假惺惺的指著旁邊的驛館說道:“周公子,小使就是在這里下榻,如果不嫌棄的話,不妨到小使的住處一坐,一起喝上幾杯?”
讓蘇大夫意外,聽到這話后,周處竟然明顯猶豫了一下,然后問道:“既然你是漢國國使,那你見過你們漢國的后將軍張志沒有?”
“豈止見過?”蘇大夫微笑說道:“小使蘇鼎,大漢太中大夫,雖然是成都人,但是早在我們后將軍在牂柯起兵時,小使就已經追隨了后將軍,還蒙后將軍不棄,頗得重用。”
“很好!”周處一聽大喜,忙一把拉起蘇大夫就往驛館里走,連聲說道:“走,到你那里坐一坐,我正好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沒想到這個火暴脾氣的瘟神真的接受了自己的邀請,蘇大夫當然是心中暗暗叫苦,可是話已出口又無法反悔,只能是強笑著把周處領進驛館,又叫王富等人準備酒菜款待周處,周處則是迫不及待,剛一坐下就向蘇大夫問道:“蘇大夫,請問一句,你們漢國的后將軍張志是不是英武過人,勇冠三軍?他的武藝,究竟高明到了什么地步?這幾年來,他究竟在戰場上手刃了多少晉賊?”
“我們后將軍英武過人?勇冠三軍?”蘇大夫聽得差點沒有笑出聲來,說道:“周公子你聽誰說的我們后將軍勇冠三軍?我們后將軍是文官出身,不善騎馬,射不能穿甲,幾乎沒有半點武藝,起兵這幾年來,在戰場上更是一個敵人都沒有殺過。”
“什么?!”周處大聲驚叫,驚訝問道:“你們后將軍,到現在連一個敵人都沒有殺過?那他是怎么以幾百縣兵起家,先是光復南中,繼而又光復益州的?他是怎么做的?”
“周公子,糾正一下,我們后將軍起兵時,手下只有一百九十八名縣兵,還有,我們后將軍現在還已經光復漢中了。”
蘇大夫的回答讓周處更加傻眼,然后蘇大夫用手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至于我們后將軍如何靠不到兩百人的軍隊起家,一路走到今天,靠的不是他的武藝,而是他的腦子!”
“他的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