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蘇大夫意外,還沒等他罵出口,那輛華麗馬車上的車夫竟然先破口大罵了起來,蘇大夫仔細一看時,見駕車的是一名三十出頭的華服男子,手提馬鞭,腰懸寶劍,容貌勉強還算端正,然而臉上的狂傲神情卻比陸祎更盛。蘇大夫見了心中有氣,便吼罵道:“你他娘的才瞎了眼,明明是你先撞了乃翁的馬車,還敢在這里罵人?”
“吆喝!還敢還嘴?”
那華服男子明顯是一個暴脾氣,被蘇大夫呵斥了兩句就頓時暴跳如雷,跳下車來就挽袖子,上來一把就揪蘇大夫,身手其實不錯的蘇大夫下意識想要閃避,不曾想那名華服男子卻是武藝過人,探手如電,竟依然還是一把揪住了蘇大夫的衣領,把蘇大夫直接拽下了馬車,咆哮道:“匹夫,有膽子再罵一句!”
“大膽!”
也還好,蘇大夫這次還是從蜀中帶來了幾個隨從,見蘇大夫被揪下馬車,王富等隨從立即上前過來救人,誰曾想那名華服男子居然一腳一個,象踢皮球一般將蘇大夫的隨從接連踢翻,還一腳把身材比較瘦弱的王富好幾丈遠,然后提起醋壇子大的拳頭對準蘇大夫的臉龐,喝道:“匹夫,有本事再罵一句來聽一聽!”
“我是大漢國使!”
見那華服男子身手過人,武藝出眾,蘇大夫也頓時慌了手腳,趕緊表明身份道:“我是漢國來的國使,你敢對我無禮,你們皇帝陛下不會饒了你!”
“漢國國使又算個什么東西?”華服男子確實狂得沒邊,吼了一句就拳砸在了蘇大夫的眼眶上,“乃翁打的就是你們漢國國使!”
就好象挨了一記鐵錘,一拳砸下,蘇大夫慘叫一聲,右眼馬上就變成了烏青色,那華服男子則又吼道:“匹夫,還敢不敢罵了?”
痛得骨頭就象破裂,有些膽怯的看了一眼那名就好象滿身裝滿火藥的華服男子一眼,蘇大夫強迫自己冷靜,然后說道:“好力氣,好武藝,可惜啊可惜,用錯了地方。”
“用錯了什么地方?”那華服男子問道。
“不該用在我這個大漢國使身上。”蘇大夫冷靜說道:“象你這樣的力氣武藝,應該用在戰場,用在我們漢吳兩國共同的敵人晉賊身上,那才是用對了地方,但是很可惜,看來你沒有這個膽量。”
“我沒有這個膽量?”那華服男子果然是一激就中,咆哮道:“這天底下,還有我周處不敢做的事?”
“那你為什么不敢投軍報國?”蘇大夫立即轉移話題,說道:“你如果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就應該投軍報國,上戰場和晉賊殺一個你死我活,不應該在鬧市上縱車馳奔,更不應該不顧大局,對我這個大漢國使拳腳相向。”
華服男子周處哈哈大笑了,向隨后跟來的從人吩咐道:“告訴他!本公子這次從義興來這建業,是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