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書信中的紙箋,看著內容,宋應星的內心越來越不平靜了。
郭文東在信中自稱為晚生,尊稱他為先生。郭文東說,對先生甚是敬佩,對先生著作出《天工開物》這種罕世大作,更是欽佩不已。眼下大明危急,清軍隨時有可能南下,急需精良的武器裝備,希望先生能來南京打理兵器作坊,指導工匠鑄造火炮,希望先生能把畢懋康發明的“自生火銃”制作出來。
若能制造發明出更先進火器,先生必定會名揚千古。
郭文東又再說,對于先生以前未能施展所長而深感痛心,一定會讓他畢生所學有施展的機會,讓《天工開物》所著作的技術大規模推廣。
郭文東還說,去年他取得海外種子,讓水稻收成翻了一番,他還有更多讓莊稼增產的辦法。
最后,郭文東已很誠懇的詞語,希望宋應星能來南京,既研究火器制作、打理兵器作坊,亦探討莊稼種植和增收之法。
宋應星徹底動心了,大哥宋應升亦在場,看著弟弟神情激動,問道:“三弟,是何事情讓你如此激動?”
宋應星把書信給他過目。
宋應升看過書信內容后,隨之興奮起來,說道:“三弟,你可別錯過這好機會,一定要去南京,最好把我一起帶上。發生在郭文東身上的奇異事情太多了,我要見見這個人。”
當天,兄弟倆就跟家人說好,趕赴南京再度從仕。
第二天,兩人出發了。
南京城內,兵工廠和軍營都在建造中,郭文東在等待著重要人員的到來。
月底這天,閻應元到了。
“閻兄!”
“賢弟!”
兩人見面,皆很是高興,郭文東把他帶入府中。
“你掌管神機營,我看是來真的,是真的要操練出精銳兵馬,抗擊建奴。”
“這自然是真的,我需要閻兄的協助。”
“求之不得,闖賊猖獗,清軍入關奪我疆土,要是干巴巴的什么都做不了,這才讓人難受!”
晚上,郭文東跟他共進晚餐,暫時讓他留在家中住宿,等城內軍營建好之后,有專門住宿的地方,軍官有單獨的房間,士兵是住集體宿舍。
六月初五,張煌言到了,郭文東出來大門迎接。
張煌言和坐騎,站在大門口。
“卑職參見郭大人!”
張煌言恭敬行禮。
郭文東先打量其人,二十五歲的張煌言身材中等,不胖不瘦,相貌儒雅,看起來還是挺英俊的,他本身是學文,兼修武藝和兵略,并且頗有文采,按照他的感覺,眼前的張煌言,類似于周瑜這類型儒將。
“玄著,先入內詳談!”
郭文東帶著他來到正堂,雙方按照主客位置坐下。
“玄著默默無聞,朝廷竟記得我!”
這是張煌言不解之處,他雖中舉,但尚未從仕途,直接被調派到新組建的神機營。
“玄著,我聽人說過,你騎射甚好,你在三年前的考試中,三發連中;我還聽人說過,你胸懷大志,為人慷慨并且喜愛討論兵法之道。我受朝廷之命,掌管神機營,要操練出精銳兵馬,責任重大,正需要像玄著這樣的人,協助我打造精銳之兵,保我大明江山。”
居然對他如此了解,讓張煌言大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