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開國之初,宋將王全斌平定蜀地后,請求進攻大理國,宋太祖借鑒唐朝和南詔常年戰爭,造成蜀地不穩的教訓,不僅拒絕了王全斌的請求,還以大渡河為界,確定了兩國的邊界。
此后,大理國多次派使者出使宋朝,請求兩國建交,宋朝都沒有答應,兩國的政治交往于是成了一片空白。
到了如今,宋朝對大理也是知之甚少。
因而杜青衫方才開口就是大理段氏的生活習性,韓松不由得側目相看。
顧易卻對杜青衫的話深信不疑,他了解杜青衫,他既然說韓松小指上戴的是大理木化玉,就一定不會錯。
這么說來,韓松竟然和段憶安一樣,都是大理國人?
顧易隱隱覺得事情已經不是簡單的行刺朝廷命官,而是關乎兩國安邦穩定的事情了。
在場眾人心中有了這番猜測,不禁狐疑地打量著地上父女二人,顧紫縈放下紙筆,從桌邊走了過來:
“好啊,原來你居然是大理隱藏在我大宋的奸細,你快說,你假扮成聳翠樓采辦潛藏在杭州,究竟有何目的?”
韓松只沉默不語,韓月月則震驚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彷佛不認識他了一樣。
“爹,你真是大理奸細?”
她的臉頰上掛著兩行清淚,不可置信卻又滿懷希望地看著韓松,希望聽到他否定的聲音。
韓松慈愛地看著女兒:“月月,爹對不起你。”他目光微變,看向杜青衫,承認道,“沒錯,我是大理人。”
“那么,你潛藏在杭州,就是為了刺殺王欽若?”
杜青衫覺得有些諷刺,一個大理人,竟然來行刺大宋奸相王欽若?
王欽若死了,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顧易聞言,搖了搖頭:“他不是為了刺殺韓松,而是為了陷害小塵。”
宋歸塵不解地看向顧易。
顧易解釋道:“韓松在聳翠樓已經十幾年了,王大人是前不久才到杭州上任的,只不過是剛好運氣不好,撞上了罷了。”
“我才是運氣不好呢。”宋歸塵埋怨道,“我壓根不知道那什么蠲忿犀究竟有什么好,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給我惹了這么多麻煩......”
“果然,蠲忿犀在你手里!”
她話還沒說完,韓松猛地掙扎起來,朝宋歸塵狠狠一瞪,被兩個提刑司官兵死死地扣住,韓松不甘心地憤道:
“果然,段憶安和孟素虞都是貪圖安逸、通敵叛國之徒,竟然將蠲忿犀交給了你們。”
此事非同小可,在場眾人一時大駭,顧易當即令人將韓松父女二人押回提刑司,決定將一切稟明父親,再做下一步打算。
韓松被提刑司帶著走之時,聳翠樓許多食客都看到了,一時議論紛紛、都在揣測韓松是犯了什么事。
宋歸塵跟在杜青衫身后一前一后下樓,宋歸塵突然皺眉撓著腦袋,叫住杜青衫:“我怎么覺得有點怪怪的呢......”
“什么事怪怪的?”
“說不上來,好像是少了什么似的......”
杜青衫敲了敲她的腦袋:“你這小腦袋瓜子本來就裝不了多少東西,別想了,本公子帶你吃肉去。”
宋歸塵怒,姐姐我實際年齡比你還大好么!
小兔崽子,說話一點兒也不好聽。
“不吃了,我要找武叔練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