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武叔的鼾聲響起,顧易也沒有出現。
杜青衫叫來周薔,對他交待了幾句,請他前去顧府探探情況,周薔點點頭:“杜公子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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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易不會故意放我們鴿子吧!”宋歸塵既擔心又生氣。
“不會的,顧兄重信,他既約了我,如非萬不得已,絕不會失約。”
宋歸塵扭頭看向杜青衫,很是羨慕他和顧易兩人之間的友情,她亦知道顧易為人,但卻做不到想杜青衫這樣,相信一個人,就毫無保留。
“那,會不會出什么事了?”
杜青衫沉吟許久:“等周大哥回來再看罷。”
約莫兩刻鐘功夫,周薔回來了,一進屋,便道:“大事不好,顧公子被顧提刑罰跪祠堂了。”
杜青衫和宋歸塵紛紛站起來,這是怎么回事?
“顧提刑一向偏疼顧兄,顧兄也從來孝順懂禮,怎么會被顧提刑罰呢?”
“這個,我也不甚清楚。”
周薔三言兩語將他方才探聽到的消息告訴了杜青衫二人。
“我方才依照杜公子的吩咐,先去了一趟提刑司,聽提刑司的人說,顧提刑和顧公子都回府了,便又往顧府而去。
“恰好我認識一個顧府的門子,門子告訴我,今兒天將黑之時,提刑大人和顧公子一起回的府,父子二人在書房待了沒半盞茶功夫,就聽到書房里提刑大人怒吼的聲音,隨即怒發沖冠地讓人將顧公子關到祠堂去了。”
聞言,杜青衫面露難色,實在想不通有什么事,能讓平日從不喜形于色的顧兄和顧提刑鬧出如此大的動靜。
“小塵,你和武叔在這等我,我去去就回。”
“哎——”
宋歸塵還沒點頭,杜青衫已經出了門去,一縷青色衣角迅速消失在宋歸塵眼前。
沿著小西河一路飛來,杜青衫腳不停歇,從顧府側門翻墻而入,四處張望了幾眼,徑直朝祠堂奔去。
顧府祠堂和佛堂對稱而立,位于顧府最北邊,平常下人們是不許輕易進來的。
因而杜青衫一路走來,倒是沒有遇到什么人。
從門縫里往里頭看,顧易瘦削的背影倔強地挺直著,真真是半點兒也不含糊,跪得像棵松樹一樣挺拔。
杜青衫想起從前自己被罰跪的時候,從來都是怎么舒服怎么來的,他搖頭一嘆,悄無聲息地進了祠堂。
將從聳翠樓帶來的好酒往案臺上一放,顧易才注意到身后有人,回頭一看,面露歉色:“杜兄,實在抱歉,我失約了,叫你久等了,抱歉。”
他連說兩個抱歉,其愧疚之情溢于言表,杜青衫搖頭:“顧兄不用道歉。”說著搖了搖手里的酒壺,“喝一點嗎?”
顧易搖頭,在祖宗牌位面前,豈能飲酒?
意料之中。
杜青衫笑著來到顧易身邊,在他面前坐下,左手撐地,右手搭在右腿上,含笑道:
“相識以來,顧兄一直溫吞似水,人淡如竹,沒想到也有和令尊大人爭執的時候。”
顧易嘆了口氣,仿佛胸中有太多幽憤。
“顧兄家事,小弟本不便多問,只是我猜想,此事應該與段憶安有關?”
顧易驚疑:“杜兄怎會有如此猜想?”
“這不難猜。”杜青衫道。
“段憶安畢竟是小塵的娘親,這些日子我讓武叔多次到提刑司討要段憶安尸骨,可顧提刑幾次推諉,武叔次次碰壁,我好奇之下,便暗中查了查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