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與我何干?”
“當然有關。”
杜青衫好氣,她還笑。
“你昨夜不明不白地說了那番話,誰能睡著?”
“我說得還不明白么?”
宋歸塵忍笑,矜持地將臉歪朝一邊,終究還是沒有忍住笑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杜青衫被她這一笑,笑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也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急得額頭上細汗都出來了:“小塵,你——”
“傻不傻啊,偏要我明說心悅你,你才明白?啊——你這登徒子!放我下來!”
杜青衫高興得要瘋了,若不是想著顧兄他們還在前頭,他定要大吼三聲!
將懷里的姑娘放下,杜青衫目光灼灼:“小塵,你,你說的是真的?”
“真,比黃金還真。”
癡癡笑了一會兒,杜青衫不放心地問:“那你和顧兄?”
“我和他什么都沒有啊。”
“可昨日我明明看到你們……”你們都牽手了。
宋歸塵翻了個白眼:“哎!都怪我魅力實在太大。”
昨日顧易抓住她的手,她確實有一瞬間的驚慌,不過慌亂過后,卻是實實在在地認清了自己的心意。
她對顧易,只是純粹的仰慕。
無關男女之情。
見到雨中的杜青衫,見到他失魂落魄地往回走時,她心里也微微作痛,本想追出去,可扔下顧易一個人在涼亭之中,卻也不妥。
“沒心沒肺的丫頭!”
杜青衫彈了彈她的額頭,對自己的未來感到深深的擔憂。
宋歸塵瞅了他一眼,認真道:“我說真的,顧大哥如今失憶,我也有很大責任,昨日我雖然拒絕了他,可看他現在的樣子,顯然是沒將昨日我的話放在心上。”
杜青衫:“我這情敵有點多。”
他還記得聳翠樓酒保周薔呢。
偏偏這兩人杜青衫都十分贊賞,一個是他的兄弟,一個是手藝了得的巧匠,他還一心準備日后回開封時,要將其收入囊下。
這兩人在,叫他如何不憂慮。
宋歸塵失笑:“放心吧,是你的,他們搶不走。”
“小塵,你這話,會叫我想入非非的——啊,謀殺親夫啊你!”
“還敢說這樣的話嗎?”
“不敢了......”
杜青衫齜牙咧嘴,收斂神色,正想好好問問宋歸塵什么時候對他有意的。
然而瞧見宋歸塵紅了的臉頰,他笑了笑,決定不問了。
一位女子的臉紅,勝過千言萬語。
只要她心里是有自己的,就好了,何必問得那么清楚。
忽然,前方濃煙四起,隱逸有火油燃燒的氣味傳來,顯然是河上某艘行船著火了。
二人連忙來到武叔他們身邊。
武叔忙叫船夫將加快速度。
“可別是岳捕頭他們的船吧……”宋歸塵隱隱有幾分擔心。
其余三人也一臉沉重。
岳捕頭所在的船上除了船夫就是那五個犯人,若是叫五人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