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顧易想起那日樊樓的說書人說的盜賊我來也的故事,心中對兇手隱隱有幾分猜測,卻實在難以相信,也不明白為何他會如此行事。
如今之計,唯有找到他再議了。
“對了師爺,程判官有沒有將里仁巷的兩人抓回來。”
前兩日他給了程道兩張畫像后,便埋頭塑死者像,還不知道程道早已將他要抓的人抓回開封,并已經分別關押在大牢里一事。
師爺想起大牢里的一男一女,嘖嘖稱奇。
“前兒就已經抓回來了,不過蜀繡圖還沒有找出來,說也叫人唏噓,那兩人夫妻情深,看著也是好人家子女,怎么好的不學要去偷盜呢你說!
“哎,而且啊,兩人態度極其強硬,硬是不說將佛像圖放在了何處,章大人念在他二人初犯之故,沒有對其動刑。”
顧易聞言,心下一松。
心想先去大牢看看二人。
這么想著,便拿起桌上的畫像交給公孫師爺,交待道:
“死者畫像我已大體畫了出來,麻煩公孫師爺派人臨摹張貼出去,若有認得此人者,速速來報。”
知道了死者的大概身份,要尋找兇手,范圍縮小了許多。
公孫師爺十二分高興,正要拿去,卻見程判官已經走了過來,見到畫像,以及桌上的泥塑,程道“咦”了一聲,疾步上前細看。
顧易問:“程判官認得此人?”
“這......不不不,不可能,定是我記岔了。”程道眉目先是一皺,隨即又舒展開來,搖頭道,“只是看起來眼熟,但不可能是他。”
“程判官說的是誰?”
師爺舉高畫像,殷殷詢問。
程道回道:“公孫先生有所不知,這畫像上的人極像當年鎮遠鏢局的總鏢頭,不過,他已亡故多年,不可能——”
“你說此人是武千行?”
未等程道說完,顧易便激動地、不可置信地盯著程道,程道被他失態的模樣嚇得呆了一呆,訥訥道:
“我是說......像,但不可能是武千行。”
杜青衫從南陽回來,便已將在南陽遇到死而復生的武千行一事告訴了顧易。
故而程道不知武千行還活著一事,顧易卻是知道的。
所以程道認為這個泥塑不可能是武千行,顧易心中卻隱隱感覺,此人或許就真的是武千行。
武千行幾年前詐死,這些年一直未曾露面,連他唯一的女兒武紅燭都不知道他還活著的事情,若不是杜青衫當初在虎踞山掀開了他的面具,此時也沒有人知道他還活著。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這么多天沒有人前來認尸。
怪不得......
“真是奇了!”
程道繞著泥塑走了一圈,對顧易一天一夜搞出了個這感到十分驚奇。
“顧三郎,你不會是曾經見過武千行,照著他的模樣塑的這顆人頭吧?簡直越看越像,若不是知道武千行早已死去,我都要懷疑這死者就是武千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