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少說這么些沒用的,咱們過去吧,一會兒見機行事!”
喬錦心帶著必勝的決心,二人徑直走向這個偌大的帳子,還沒到很近處,就聽到一個女生咿咿呀呀的唱腔。
“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又早東升。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明,皓月當空,恰便似嫦娥離月宮!”
“唱的好!”
唱的實在是太好了!”
喬錦心邊不斷搖頭晃腦鼓掌贊嘆,邊一把掀開帳簾子直接進來,也沒經過對方同意。
“你,你是誰?”
帳子里除了一應的各色戲服口髯,官靴宮帽,水袖扇子,臺子上還有粉撲紅油,顏料畫筆。一個身披貴妃戲服,絕色姿容的姑娘就站在當間,驚慌失措。
“還是這女聲的貴妃醉酒有味道,男人除了梅大師,哪能唱出這如泣如訴的癡怨呢?”
“不過你這詞啊,還得再改改,要把這貴妃的恨也唱出來。”
喬錦心倒也不客氣,隨手拿了張臺子上的紅表紙及毛筆,提筆凝思片刻,馬上就回憶起來,不一會就在紙上瀟灑寫下:
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玉兔又東升。
那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分明,
皓月當空,恰便似嫦娥離月宮,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冷落在廣寒宮,啊,在廣寒宮!
一蹴而就,加上這幾日托王氏的福,練字練的多了,字跡也是瀟灑飄逸,自成一派。
喬錦心吹了吹還沒干的墨跡,拿起來看著,很是滿意。
“諾,你就照我的詞兒去唱,保證效果一準兒的好!”
姑娘拿在手里細讀了一會,不一會便抬頭舒展眉頭,露出笑顏。
“先生果真是懂戲之人,等今日下了戲,我便交給哥哥,讓哥哥照此改改!”
“誒,我這可是專門為了你改的,給你哥哥做什么?剛剛聽你的唱腔表達,看你這眉眼神態,這戲再合適你不過了,相信我,你哥哥師哥們不會比你更合適的!”
喬錦心篤定的眼神,反倒叫她猶豫,眼神也失去了光彩。
“先生,這么好的唱詞給我又有何用呢,我只是個女子,自古女子就不可登臺唱戲,這唱詞給了我也只是糟蹋好東西,如何能傳揚出去,廣為流傳呢?”
喬錦心一聽到這里,就氣不打一出來,拍案而起。
“這是偏見!這樣的旦角,婉轉悠揚的嗓子本就是女子占優勢些,憑什么不讓唱?”
“姑娘,你聽我的,這詞兒你自己收好,再自己打磨打磨,相信我,總有一天你可以登臺唱戲,成名成角的!”
喬錦心激動起來,抓著她的手拖起舉在胸前,目光堅定。
她也頓時心潮澎拜起來,眼里起了希望的火光。
“相信我,你可以的!”
喬錦心緊握她的手,她便感覺自己充滿了無盡的力量。
“師父,今兒在臺上我表現的如何?”
帳子外突然響起了人語。
“是哥哥他們回來了,你們趕緊走吧。”
姑娘察覺情況,慌忙讓喬錦心二人離開。
情急之下,喬錦心她們自然而然,就一頭沖那隱蔽的狗洞去了。
“先生!”
“先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