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嗯了一聲,穿好鞋,打開門。
早晨七點,公交站臺。
站的清一色兒,一早非要趕著早高峰出門,晨練買菜的老頭老太。
也有夾著公文包的年輕人。
少女與弟弟并不站在一起。
弟弟所有心思都在手上的,姐姐剛給的禮物奧特曼上,掰扯來掰持去。
17路公交車,緩緩駛入站臺,“薩”一聲開放前門。
大批的人蜂擁而至,不客氣的往上擠,尤其是那么大爺大媽,勇猛如下山老虎。
這時候,少女才在人群之后,靠近弟弟,提醒玩的入迷的他,該上車了。
“記得姐姐教你的,上車先投幣,知道嗎?就是把這兩個硬幣,扔到那個司機師傅邊上,鐵的盒子里,記住沒?”
少女抬頭確定車門還沒有關,急忙將弟弟往前一推一送。
兩個人一前一后擠在上車的人流里,只是等弟弟興高采烈,完成姐姐交給的任務時,轉頭卻發現并沒有姐姐身影。
車門已經無情關上,不回頭的沖向下一站。車上人挨著人,一個孩子面對陌生林立的車廂,無依無靠,懵懂無知的他,并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么,只能專心致志繼續玩著,自己手里拿著的奧特曼玩具。
顧宅內。
別院深深,門簾緊閉。
從那日回來之后,喬錦心就整日在屋子里,足不出戶,也不見客,就連隔三差五要去看巧兒的事兒,也拋諸腦后。
“小橘,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
喬錦心撫著小橘的光潔面頰,眼神失焦。
她緊藏在衣袖的一只手里攥著一個小巧的木制小瓶。
提醒著她兩難的抉擇。
密室的一切還在眼前。
“這樣吧,喬錦心你為我做件事。”
李斯翰好像可以看穿一切,盡在掌握的眼神盯的她發毛。
“你那名義丈夫顧維均,現在攀上和親王了,見面應該也不難。”
“你把這里面的東西,想辦法加在他的杯子或者飲食里。怎么樣,簡單吧?”
“這是什么?”
“這你就不必知道了,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
“當然,你要是不愿意的話,對你其實也造不成多大實質的影響,最多,是你的朋友受罪。”
他話音剛落,徐真就把一人帶進來。
“徐,徐旻?”
“你怎么了徐旻?”
豆大的汗珠掛滿了徐旻額頭,他手腳俱被繩子捆了,嘴里被塞了棉布巾。
他渾身顫抖著,極力克制,受了極大痛苦,甚至開始抽搐。
喬錦心手忙腳亂給他松綁,拿掉嘴里塞的東西,李斯翰卻在一邊不停咋舌,算是好意的提醒。
“我勸你,還是給塞回去的好,畢竟這發作起來,跟全身有幾萬只螞蟻在啃噬骨頭似的,滋味可不好受。要是不小心咬斷了舌頭,這又一條活生生的人命,算你的還是我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李斯翰!”
喬錦心歇斯底里,眼里是熊熊怒火。
“你別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同歸于盡,我跟你一起毀滅!”
李斯翰只是用食指塞進耳朵,減少喬錦心的大吼大叫的“噪音”,對他耳膜造成的傷害。
“喬同學,你說話小點聲,這密閉的空間回聲大,我年紀大了,耳朵可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