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一道刺眼白光吸引,不由自主向它而去。
走近了些,她才發現這耀眼白光以后竟是一道門。
她想也不想,按下門把手。
隨著“卡達”轉動的聲響,門開了,她好奇的走進去,四下打量了一下。
狹小的空間,堆滿了雜物報紙和書,一個大大的飛鏢盤,掛在墻正中。
昏黃的一盞小燈還亮著,一個身著運動服的少女歪七扭八躺在一張老舊小床上。屋子的隔音效果不好,能聽到外面巨大的電視新聞播報,兩個男人碰杯喝酒。
喬錦心驚訝了,這不就是自己的房間嗎?躺在床上的那人不正是自己么?
她正慢慢艱難消化這件事之時,便聽到有鑰匙開門的動靜。
她大驚,手忙腳亂之際,只得順勢藏到自己那積灰許久的床底。
剛剛趴好,門便已經“吱呀”開了,她見到一雙腳,一雙男人的腳。一看就不是父親的,父親個矮,穿38碼的鞋。
她心中驚恐,砰砰狂跳,一方面是知道來者不善,又不知道他要對此時仍在熟睡的另一個自己做什么,另一方面也怕此時躲在床下的她被發現。
正想著,她明顯感覺頭頂上方一塊,陷下來不少,應該是這男人坐在了她心愛的小床之上。
她有些惡心,握緊拳頭,不想坐以待斃,可又身單力薄,不敢貿然行事。
她細聽了一會,聽到了“刺啦”的動拉鏈的聲響,再也按捺不住了,趁著對方的注意力此時都完全在床上的“自己”身上之時,找了個合適的空隙,慢慢地,一點一點挪出身子,無聲無息。
手中更是早就握緊了,在床底遺忘了多時的一個雞尾酒瓶子。
這還是她十八歲成年生日那天,特意買來獨自躲在房間里喝的,慶祝她的長大成人,也提前預祝自己可以順利脫離這個冰冷無情的家。
沒想到現在還能起到別的關鍵作用。
她又感到床的正中間也凹陷了不少,估摸著這個男人是已經完全上了床,準備更進一步的越軌行為。
喬錦心知道自己再不出手,就要來不及了。
深吸一口氣,果斷從床尾沖出來,人影一閃,動作極快,幾乎是使出全力在那正對的大后腦勺兒上奮力一擊暴扣,無比精準。
“嘩啦”一聲巨大的響聲伴著四散的玻璃碎片飛濺,那男人果然就應聲向前倒,與此同時,床上的另一個自己也終于被吵醒了,驚恐抱著被子,看著床上不知何時多出的男人,驚叫連連。
鮮血就這么順著其中一個,尤其令人矚目的玻璃碎片流了出來,燈光的折射下閃著些晶瑩剔透的紅。
剛巧兒就插在了男人的后腦勺之上,像戰士們占領了高地之后,插在其上的勝利旗幟,宣告著喬錦心的大捷。
可她的第一反應,是不能讓床上的另一個“自己”看見自己,她慌里慌張地返身,再次打開了那道門再緊張地關上。
一切又是一片無邊的黑暗死寂。
我殺人了!
她瑟瑟發抖的蹲下,黑暗中愣愣攤開雙手,不知所措。
“喬錦心,何必裝的這樣柔弱呢?你應該也很享受吧?”
一個不屑的女聲響起,似在嘲笑。
“誰?誰!”
她激動地站起來,對著空中憤怒發問。
“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