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又嗤笑一聲,慢條斯理回復道。
“還聽不出來么?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
黑暗中一個身著白色大衣的女子,如同舞臺劇的女主角一般,打著唯一一束的追光燈向她款款而來,畫著精致的妝容,涂著妖艷的大紅唇,肩頭的大波浪卷發隨著她的每一步,在來回擺動,魅力勾人。
而這張臉,讓她瞠目結舌,久久無法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懦弱膽小,只會成為強者永遠欺凌的對象,你還不明白?”
說話間,她已經從自己的兜里自顧自掏出一盒煙,取出一根細煙之后,隨意將這煙盒子扔在地上,又從另一個兜里掏出一個金屬打火機,“欻”地點燃,舒服吸上一口,夾在右手的無名指小指之間。
“你的婦人之仁,會讓人永遠又可乘之機,永遠做loser。”
她的細跟高跟鞋,“噠噠”敲打在地上面,發出清脆聲響,來到喬錦心面前時,還特意將口中的一團煙霧吐在喬錦心面上。
煙霧繚繞之中,喬錦心沉默不語。
只征征望著她,不知她意欲何為。
“你究竟想說什么?”
喬錦心皺著眉,看著她繼續老練地一下下吸著手中細煙,很是享受。
“我想干什么?”
她手上動作一滯,轉臉好笑地瞥了喬錦心一眼,將手中抽了半截的煙隨手扔掉,毫無征兆地插兜轉身,猛地“啪”一下將喬錦心禁錮在自己與墻面之間,那雙與自己完全相同的眼睛里,寫滿了邪氣。
喬錦心不自覺抖了一下,被迫對視,縮了縮肩頭,氣勢全無,毫無招架之力。
“看,你連跟我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好了,你在外面應付的太累了,換我去吧,我去幫你把場子都找回來。”
她收手退一步。
轉身并了右手兩指做了個揮手告別,又雙手插兜,慢慢地往回,很快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歸于平靜以后,喬錦心單手扶著身后冰冷的墻面,接受命運安排般緩緩坐到地上。
“阿瑜,阿瑜?”
在顧維均的千呼萬喚聲中,喬錦心終于悠悠地醒來,看著床邊站著的一圈人。
大力,袁蝶衣,兩個侍妾,巧兒。
喬錦心翻身坐起,有些冷漠,靠在床頭,警惕地打量了每個人。
“大人,你怎么了?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袁蝶衣率先開口發問,關切將掌心覆在喬錦心額前。
喬錦心有些嫌惡疏離地偏頭一躲,淡淡答了句“沒事。”
便又翻身下了床,也不說是去哪兒。
幾個人一頭霧水,跟著追了出去,可很快就發現人沒影了,也根本沒人知道她要去哪兒。
此時京地的街頭已經有了亮起的紅紅綠綠的燈牌,喬錦心低頭穿梭其間,很快腳步停在了琉島公館街對面。
她抬頭冷笑一聲,掏出袋中匕首,劃了一下自己手指,刀刃鋒利,馬上見血。
她滿意地將其藏在身后,向那片燈火通明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