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讓她感覺安全卻也未知,所以今晚,她特意選擇了把一直拉的完全的窗簾,只拉一半,讓外面的光線可以透進來一些,她能及時看清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
她不敢睡,直到眼睛睜得酸了,困意漸漸席卷。
“彭!”
巨大的一聲,從樓上傳來。
她一個激靈,整個人又完全清醒了。
樓上不是沒人了嗎?
她警覺地坐起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隨后豎起耳朵,認真聽起來。
靜~
周圍的一切都精細起來。
她第一次察覺,自己的耳朵在高度集中,高度緊張的情況下,也可以分辨出很多東西。
她抱著枕頭,越聽越緊張起來。
一開始她只能聽到悉悉索索的動靜,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漸漸地,她為了探知真相,漸漸站了起來,老房子隔音效果并不好。
她能感覺這聲音,就在她的頭頂,擦,擦,刷,刷。
大半夜竟然有人,在樓上賣力的刷地,刷地,一直刷地。
她有些毛骨悚然,各種惡心恐怖的畫面開始浮現在腦海里。
她搬過來不久的時候,就察覺了這棟樓里的人,都不大正常,只是她一直忙于工作,沒有多往深里想,如今看來,這都是錯誤的。
擦地的聲音越來越急促,她能感覺那人的暴躁,不由得哆嗦了兩下。
終于這急躁的聲音停止了。
她的目光投向,床頭柜上綠瑩瑩的電子鐘,已經是凌晨一點半。
她站著等了一會兒,最后盤腿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地打坐。
果然,樓道里想起了拖拽的動靜,沉重的腳步,甚至還在她家的門前停了一時半刻。
喬錦心的心臟跳動地厲害,她能感覺那個人粗重的呼吸聲。
她抱緊了被子,卻還是最終大著膽子,來到門前,一只眼睛湊近那只貓眼。
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她只能貼著門板去聽。
沉重均勻的腳步聲已經逐漸走遠了,拖曳的摩擦聲也消失不見了,應該是男人把這沉重的大塑料袋背在肩上。
樓上究竟有什么?
她的好奇心,一下子又被點燃了。
她明白這個男人大半夜鬼鬼祟祟的處理,足以證明危險性,她就是想證實一下心中的猜測,可又著實不敢。
帶著這樣的疑惑恐懼,交織的心情,理智占據了高地,她忐忑著躺下,眼前卻是一幕幕殺人碎尸的場景。
甚至是做夢,一堆血肉里,一張模糊不清的臉,分不清男女,七竅流血,追著她不放。
第二天,叫醒她的又是那個老巫婆,李姐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