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開門見山,氣勢洶洶直奔主題,這口氣,是如果夏瑜不給合理的解釋,今兒這個事情,是一定過不去了。
夏瑜懶洋洋地站起來,給自己倒杯茶潤潤嗓子。
“別急嘛,事情有變故,我自有自己的打算。”
“你是說那個刑涵宇?”
刑涵宇就是夏瑜對小跟班說的那個“小白臉”。
“以退為進懂不懂?”
夏瑜一臉地諱莫如深,她不敢多瞎掰,怕被發現端倪,畢竟齊遠的洞察力,她是領教過的,這是一個聰明人。
“……”
齊遠不再說話,一雙鷹眼又開始審視打量夏瑜,這種眼神透露出極其地不信任。
“又來了,你們要是不相信我,就別找我去執行任務,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懂不懂?”
“連這么點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怎么做一條線上的戰友?”
“行,你有理,我相信你。”
嘴上雖然這么說,齊遠盯著夏瑜的目光卻依舊沒有放松。
夏瑜坦然而又理直氣壯的眼神,兩人對峙一陣,他終于放棄了。
不過很快,他又提了新的要求。
“夏瑜你跟我連夜再探一次李鶴松的宅子,就現在。”
“現在?”
“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
夏瑜激動起來,這激動帶著些執迷不悟的心虛。
“你激動什么,心虛?只是想帶你領略一下,咱們天朝最德高望重的李中堂李大人的風采。”
“什么意思?他犯什么事了?”
“犯什么事兒了?聯合琉島倒賣煙土吸血海軍軍費,賤賣各種礦產,怕是同八國周旋那幾年,收的好處費就夠他后半輩子的了。”
這樣一個盤踞已久的吸血蛀蟲,雖然已經垂垂老矣,但是依舊像一塊腐肉一樣,不斷散發惡臭,連帶著影響腐蝕著身體上其余的“好肉”。
除了威脅政權,這才是劉衍下定決心要鏟除他的真正原因。
后半夜,李鶴松的獨居室還點著燈。
夏瑜被齊遠拉著上了房頂,只敢將將蹲著,整個人搖搖欲墜,只好死死把著她的手。
房頂的動靜,根本無人會在乎,屋里傳來的一陣陣嬌憨的小女人有規矩的呻吟聲,讓夜色蕩漾了春色。
齊遠揭開一片瓦,里頭的情狀盡收眼底。
夏瑜忍著不適,只敢瞇著眼偷瞄兩眼,雖不是她想的不堪入目的畫面,卻同樣震撼。
一個只著紅色肚兜的年輕女子,**著后背,雙手縛在身前,跪在一耄耋老人腳下,老人則是手執蘸水柳枝在女子后背重重抽打,仿佛每抽一下,他都要滿臉舒暢地捋捋胡子,橫七豎八的紅印伴著女子忍不住疼痛的特殊叫喊,讓他很有成就感。
夏瑜看不下去了,她撇過頭,心里只覺得陣陣地惡心,怎么也壓制不住。
齊遠卻又突然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繼續看下去。
她不情不愿,別扭了兩下,還是轉過頭又看了一眼。
穿上衣服,這個低眉順眼的女孩她有過一面之緣,正是白天她才見過的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