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飛根本不像外表看到的,還有她的真老板杜琪嘴里說的那樣紈绔且簡單,一切不過是他露出獠牙本性的偽裝。
現在他的推拉警告,半威脅半誘惑半心里控制參雜的手段,足可以看出他的城府極深,這樣的人心里是一片汪洋的死海,深不可測,摸不見底。
“你怕我?”
杜若飛忽然笑了,那股邪魅,讓他那富有特色的臉龐,更增添了幾分狂傲不羈的氛圍帥氣。
“沒關系的,來日方長,以后你就會知道,我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了。”
他拉開中間的抽屜,從里面取出了一個精致的木盒,放到桌面上來打開。
一根根價格不菲的雪茄,排排站,他取出了第一根,用特制的打火機點燃了一根,享受在白煙裊裊的霧氣中。
女人雙腿像被定在原地,兩眼直勾勾看他抽了一會兒之后,才敢躊速抉擇著,轉身緩緩一步一步,分外艱難地,離開了辦公室。
短短十幾分鐘天堂人間地獄三界輪回一圈。
她剛走兩步,就有些虛脫的靠在總裁辦公室不遠處的走廊上。
手中因為過度緊張而緊緊握著的黑色鍛面小盒子,悄然打開,赫然是一枚閃著奇異光芒的耳飾。
那是一朵美麗的蓮花,盛開的高貴,她能感受到它傳遞出的圣潔感,那種讓人自慚形穢,覺得靈魂骯臟,一切骯臟的墮落與它毫不相配。
合上盒子,她又艱難地慢慢站了起來,走廊里回響的并不清脆,反而略顯笨拙的高跟鞋“踢踏”聲,聽著讓人有些莫名的煩躁。
豪華辦公室里,此時已經空無一人。
永暉的新任總裁大人,明明剛剛還好好坐在辦公椅上,有滋有味,頗有儀式感地抽著昂貴的雪茄。
他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叼著雪茄,褪下修身的定制西裝,挽起袖子,手中的斧子,在獨盞而晃晃悠悠的大吊燈下,揮舞地暢快淋漓。
四處橫飛的血肉骨屑,很有些耗費體力,“當啷”,他的斧子終于無力地放了下來,那張剛用來擦拭過女人手汗的方巾,又被褲兜里抽了出來,二次利用,擦起他臉上小臂上的痕跡。
他休息了一會兒,決定把剩下的部分暫時放會碩大的冰柜里。
自己則隨便點了個火盆,一頁一頁開始處理各種文件照片膠卷,甚至還有錄音筆。
火舌在密室里燒起來有些困難,他便來到通風口,盡量讓火燃得大一些,看著盆里的每一樣東西,一點點幻化成灰燼。
直到他看到那個特殊標記的檔案袋,他打開繞得一圈又一圈的老式牛皮紙,里面的東西,他也是第一次見,卻大為震驚。
這是一份用藥試驗委托同意書,上面白紙黑字寫了試驗的危險性跟各種可能發生的風險,這一切都由試驗者及其家屬承擔,制藥方只承擔一次性二十萬元的補助費用,試藥者要前往指定的場所,也就是他的父親,多年后忽然執意要購買的那座見不得光的外國小島上。
這是原本幸福的一家三口,女兒跟妻子卻因為丈夫的一己私欲,成為了資本的犧牲品。
整個文件都是英文的,要不是殷浩有幾年國外專業求學的經歷,怕也是完全看不懂這足足有接近一百頁的合同文件的。
杜若飛皺眉思索,翻來翻去,終于翻到了一個足以讓他吃驚并且十分熟悉的名字。
夏瑜。
怪不得,老頭子會對她感興趣。
原來怕是早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