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思思回家對張枚說要去花園橋社區醫院做醫生的時候,張枚生怕女兒已經和沐春有了感情,不僅僅是聽了沐春的課,看了他的書,想成為像沐春一樣的身心科醫生。
女兒單純,但是她不能把這種沖動的行為當做小事。楚思思是她的掌上明珠,陳為為也對她視如己出,隨便找個男友把他帶壞,可是太沒必要了。
沐春家境要是好些,比如法官或是律師,哪怕生意人也可以,但偏偏家里兩個病人,自己還是個醫院里沒有地位的身心科醫生,就算談談戀愛似乎也有些勉強。
所以她打算讓沐春知難而退。
沒想到沐春卻說自己對楚思思根本沒有興趣,從沒想過要和她談戀愛。
這話張枚半信半疑,卻也不能告訴楚思思,萬一女兒想不開得了精神病家里就更麻煩了,這個時代精神病是羞于見人的,誰也不想被當做瘋子或腦子有問題。
她來找沐春就是為了確認和提醒他不要對思思有什么非分之想,思思單純,她可不是省油的燈。
“咖啡機啊,不喝咖啡頭暈暈。”
“你上次病了以后現在整個人都有點奇怪。”
“是嗎,主要是沒喝咖啡吧。”
張枚揮了揮手,后邊的男子便躬身聽從吩咐。
“一會就去買一個新的咖啡機,不要磨豆子的那種,這位醫生對磨豆子的咖啡機缺乏耐心,給他買一款膠囊咖啡機。”
“好的,張律師。”
“今天這掛號系統還是不對勁啊,到現在也沒顯示身心科有病人。
一個都沒有,奇怪了,這個月獎金沒著落啊。”
“誰會來看身心科呢,有病吃藥,大病開刀,身心治療,自己也說不清有什么科學依據吧。”
“唉,是啊,幾杯咖啡就能解決的問題,非要跑醫院一趟,不過身心科還是有必要存在的,畢竟還有大學生陸陸續續從臨床身心專業畢業要到醫院做醫生的嘛。”
“無聊專業。”
“是啊,無聊極了,你讓楚思思回去做律師吧,別來這里跟我搶午休椅了。”
“什么?”
張枚臉色一陣白一陣青。
“我警告過你,不要和思思有進一步接觸。”
“午休椅太小了啊,要是辦公室能有張床,沒病人的時候就能關門睡覺了啊。”
張枚臉上掛不住了,冷靜瞬間奔潰。
這臭小子還想要床,不知道思思怎么就鬼迷心竅整天和沐春混在一起。
沐春也不知道楚思思為什么要和他混在一起,還好是在身心科,要是這個多重宇宙,暫時就這么認為吧,要是他現在在外科,那可真是混都混不下去,開膛破肚摘除膽囊或是心臟搭橋之類的事,他想想就暈,要是真在外科,他一分鐘都裝不下去。
這無人問津的身心科以沐春記憶中的知識儲備,貌似還能應付,因為來這里的病人通常沒有嚴重的生理疾病,何況唯一的同事楚思思比他還要外行,是個法律學專業的學生。
裝主任混日子還是混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