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田田瘋狂點頭,“沒錯,我覺得這就是借口,還想著以名正言順的病來當幌子。”
“目的呢?”楚思思問道。
“楚醫生真是被捧在手心里慣了,沒見過這個世間有多少丑惡,有些人的想法真的是匪夷所思的。這種東西的目的還能是什么,就是甩了妹子不負責任唄。”劉田田說完,把最后一口蘇打水喝了下去。
“你上來就是和我們說這些?”沐春百無聊賴地拿起小說遮住了臉。
“我說的是很正經的事,難道他不是來看這種不能長期交往綜合癥的嗎?”劉田田看起來還真的對這件事情有幾分上心。
“大概不是吧,如果是的話沐春老師會告訴我們的。”楚思思給劉田田使了個眼色,就在這時,一位高中生模樣的病人出現在門外。
“沐醫生,病人。”劉田田說完,從女生旁邊走過,鼻尖嗅到一股怪怪的味道,她用手指揉了揉鼻子,走遠一些后,那味道就消失了。
…
“進來。”沐春說道。
女生低垂著頭,看起來走上五樓對她來說像跋山涉水一般艱難。
“洪凌?”沐春問。
楚思思想要引導女孩坐下,女孩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有些害怕被人靠的太近。
洪凌看了一眼沐春,又看了一眼楚思思,最后將視線落在沐春臉上。
男醫生……
洪凌腦袋有些暈,莫名緊張了起來。
這么一緊張,她倒沒想起來那些數數字之類的事,跟著沐春的手勢,坐了下來。
楚思思也在沐春對面的桌子胖坐了下來。
沐春沒有問楚思思為什么不去自己的診室,只是看了她一眼,隨后將注意力集中在洪凌身上。
“放假了吧,是不是在減肥?”沐春問。
來醫院以前,洪凌將和醫生見面的情形想象過幾百遍,但沒有想過醫生會開口問她是不是在減肥。
這醫生還靠譜嗎?
洪凌有點想回家,可是好不容易出門一次,為了這次出門,她早上兩點就起床了。
起床后,她把床上的頭發全都撿干凈,要一根頭發都沒有她才安心。
一開始,這件事不需要花費那么長時間,只是有一天早上醒來她看到湖藍色的枕頭上有兩根頭發,看著那兩根頭發,洪凌的心里很不舒服。
于是洪凌就把頭發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
事情發展很迅速,和病毒傳播的速度一樣快。
第二天早上起來,洪凌就開始檢查枕頭上的掉發,然后一個個撿干凈。
這件事從每天早上用半分鐘,很快變成了一個小時都未必夠。
夏天的時候還好一些,到了冬天,床上的被子本來就厚,她需要地毯式的檢查才能安心,為了上學不遲到,洪凌只能把鬧鐘設定的越來越早,幾乎每天早上四點就要起床開始整理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