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件事比較奇怪,當年耿夢好像是不想離婚的,聽說是張枚阿姨勸了耿夢很久,耿夢才決定離婚,離婚案了解之后,耿夢也沒有說張枚阿姨一句好話,她好像并不高興。”
劉一明其實是替張枚抱不平,這么些年過去了,耿夢竟然又和家暴的陳豐在一起,張枚阿姨當年的努力不是白費了嗎?
“也許是礙于面子吧。”
說完,楚思思掛了電話,不僅沒有心安一些,反倒是比之前更難受了。
楚思思打開電腦,想要知道家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作為曾經的法律專業學生,她知道我們是有《反家庭暴力法》的,這項法律保護的就是在家暴中受到傷害的人。
可是如果沒有結婚的兩個人,是否適用這項法律呢,耿夢會不會認為自己不再受到法律報復,所以......
想到這里,楚思思不敢往下多想,這時候,她看到了一篇文章,文章中提到一個社群,于是楚思思加入了那個社群。
——
對面門診室中,張文文坐在沐春對面已經坐了十分鐘,沐春專心致志地寫著他的筆記,張文文卻有些坐立不安。
“你和我說句話行嗎?”張文文拿了支鋼筆,在桌子上敲了幾下。
“行,教授的手術你有把握嗎?”沐春問完之后又低下頭奮筆疾書。
“你就沒有別的問題了?你也可以問問強迫癥手術的事情啊,明明知道我擔心教授的手術你還要問。”
“你不是說完全沒問題,你很有信心的嗎?原來你在擔心啊。”
“你別裝的好像很輕松的樣子,心里肯定比誰都緊張,我還不了解你嘛!”
張文文一副家長模樣,好像自己真的很了解沐春一樣。
“我是真的緊張,現在年會又推遲一周,教授又高高興興地推遲一周手術,這樣下去真的沒問題嗎?”
沐春說出自己的擔憂后,張文文的擔憂就少了一些,又變成平日里那個漫不經心,凡事都不放在心上的張文文。
沐春也不想讓他改變什么,和緊張過度相比,還不如放松一些,哪怕是假裝放松,也會有一定作用。
就好像假裝自己在努力學習,時間久了對學習還真的可能有點幫助。
假裝讀書到真的熱愛讀書,這種事情在學生中也是很常見的。
“上周教授來醫院檢查了,腫瘤沒有變大,和過年前一樣,所以他更傾向于再等一等,怎么說呢,他自己也算半個專家吧。”
“他不是,也許他在術后康復上有更大的發揮空間,但是在治療腫瘤這件事情上,你才是專家。”
沐春說完,合上筆記本,重新啟動電腦,檢查了一遍掛號系統。
為什么李牧還沒有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