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是前幾天摔下樓的那個商界精英?”
“是的。”
“他是被她老婆推下樓的?”張枚以為沐春可能只是猜測而已。
“是的。”
“你怎么知道的?”張枚不可思議地看著沐春。
“最可恨的事情就是知道卻也阻止不了,甚至我懷疑是有人故意要讓我們知道。”
“這種威脅電話你接到過很多次了嗎?”
“三次。”沐春回答。
張枚沒有再說話,她先把沐春送到醫院,隨后自己回到律師事務所,胡娜正在事務所等她。
“聽說警方已經找到池田近的尸體,是不是劉美自己招認了?”胡娜急切地想從張枚那里聽到一點點好消息。
“不能算是,但是應該會算在她身上。”
張枚感到疲憊不堪,恨不得倒頭睡上一覺。
她讓助理準備一份咖啡,不要糖不要牛奶,咖啡要濃縮的。
“對不起,讓你那么辛苦。”胡娜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和之前幾次出現的情形完全不同,今天的胡娜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軟弱的女人。
非常非常軟弱。
她得到消息的速度似乎比我還快,看來這夫妻兩人動用了所有能用到的關系在替女兒想辦法。
也真的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了。
事到如今,張枚也希望如沐春所說,劉美的背后存在一個人,或者一個組織,劉美是被誘導犯下罪行。
如果是這樣......劉美也許還有救。
張枚也是走到事務所樓下的時候才接到劉一明的電話。
劉一明在電話里說,的確是在寧遠公墓三號片區找到了池田近的心臟。
既然心臟找到了,又是在沐春和劉美交談后找到的,如果沐春同意的話,的確可以算在劉美自己說出了心臟所在地,這樣一來多少也算是可以為她的量刑加一點點分數。
只不過,這點分數根本沒有用。
“有一個好消息,姑且算是好消息。”
張枚喝了一口咖啡,忍著疲憊說道:“我們現在有50%的把握,劉美背后有人誘導她犯下這樁案子。”
“背后?你是說劉美真的是受人控制?”
胡娜癱坐在沙發上,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有些高興。
“你是她的媽媽,雖然你們不住在一起,胡娜啊,你了解劉美嗎?你知不知道她平時都和什么樣的人來往,會受到什么養的人誘導犯下這么恐怖的罪行。”
“我......”胡娜想了足足十分鐘,隨后她搖了搖頭。
眼淚順著臉頰不斷往外流,胡娜發現自己根本不了解劉美。
當張枚問她,是不是知道劉美平時和誰來往的時候,她竟然發現自己根本就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