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財盛迷茫的看著朱慈炯,什么意思?
朱慈炯將此人放在了鄖陽,張思源瞬間明白了皇帝的意思——拿下鄖陽事小,培養水師才是大事啊!
他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告知那些崽子們,將左財盛肚子里的存貨都給掏出來!
當即,他笑瞇瞇的道:“左參將有所不知,陛下廢黜跪禮,除了在三大禮之外,其余時候,面君長揖即可。”
……
襄州在漢水以東,與襄陽夾江相對。
此地卻是在襄陽三城的左下方,正是在唐白河入口處。
因為對南陽地理位置很是重要,是以,和順來直接讓自己手下的大將阿喇納越親自守護。
昨天早上,明軍抵達城外十里處挑釁,阿喇納越出戰,連戰連捷,看著那正在石灰腌制的一個個頭上三寸長亂發的首級,和順來心中大定。
叛軍和他們不大一樣,叛軍不剃發,滿頭亂糟糟的頭發,因此首級也做不得假。
和順來卻是忘記了,此時乃是寒春,天色正寒,況且民人也多付不起兩枚銅板一次地剃頭費,雖然剃發令嚴苛,但是在偏院的鄉間,三個月不剃頭乃是常事。
畢竟,一畝地一年就那幾百枚銅板的收入,老百姓能省一個子,絕對不會浪費的。
他哪里知道自己手下送來的軍功,竟然全是百姓的腦袋!
況且就算知道了,身為親王包衣的他,也是不會在意的。
這世間百姓何其多也,死上一批,染紅了自己的頂戴,算的什么呢?
襄州。
中午時分,只見一只水師返了回來,船頭上碩大的龍旗迎風招展。
“哈哈哈!我大清戰勝叛賊班師啦!”
佐領何谷鐸屹立在城頭,哈哈大笑。
叛軍是沒有水師的,這是襄陽早已探明的消息!
“主子爺,該將這個消息,送達襄陽城,讓和大人也樂呵樂呵!”
手下多爾察克媚笑道。
“善!”
何谷鐸點頭稱贊:“來人吶,將我軍得勝班師的捷報,送往襄陽!”
水師在襄州城外停了下來,船上的清軍迤邐而下,為首一員大將乘著青面小轎,朝著城門而來。
當先一個帶著暖帽的將佐仰頭大喊道:“左副將班師,兄弟們,開城門!”
眼看著一面面綠色旗幟張揚,何谷鐸不疑有他,當即下令打開了襄州城門。
他更是親自下了城頭。
雖然滿人高貴,但是,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佐領,與左財盛整整差了五階呢!
況且此時又是大勝,何谷鐸也不敢拿大。
“末將恭喜左督大人旗開得勝!”
他拱手行禮,問道:“不知阿參領到了哪里?”
為首那員悍將笑嘻嘻的走近了他:“大老爺不知,阿參領親自押送叛賊首腦,剛過了兩河口呢!”
何谷鐸大喜,正待說些吉祥話,哪知道胸腹間猛然一痛,低頭看去,卻見那廝手中正握著一柄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