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護城河雖然引得是長江水,但是,引水渠那里可是用胳膊粗的鋼筋打造的閘門啊!”
“便算是用三千人去挖,沒有一個時辰也挖不開,更何況,水道上我們布置了尖銳的木樁!”
“就算是有人想要用船只駛入,也會被扎穿了船底,堵死狹窄的引水渠的!”
“更何況,水關之處更有三重柵欄,縱然船只裝填火藥,在柵欄外爆炸,也不能傷了城墻分毫!
頂多只是掉了些大青石碎末罷了!”
蘇納海使勁搖晃著蔡毓榮:“是你這個漢狗騙我,一定是你這個漢狗騙我!”
蔡毓榮全家投靠達子已經整整兩代人了,他父親蔡士英可是祖大壽手下的猛將。
蔡家乃是遼東人,世居遼東錦州,本為明朝守備。
崇德七年,鄭親王濟爾哈朗征明,克錦州,蔡士英隨總兵祖大壽降清,從轉戰有功,授世職牛錄章京。
順治元年二月,敘錄降將功,授佐領,尋署參領。
六月隨都統石廷柱征山東,遇饒陽土賊掃地王,康玉環擁眾萬余阻道,剿平之,擒斬康玉環。
隨都統葉臣招撫山西,以紅衣大炮攻太原府,敗偽伯陳永福兵。
順治二年,隨英親王阿濟格征陜西,撃敗流賊于延安府城下。隨貝勒博洛征浙江,進定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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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六年,任正白旗漢軍旗副都統,隨巽親王滿達海征叛鎮姜鑲,屠朔州及汾州府城。
可以這么說,按照包衣的標準,蔡毓榮已經是所謂的“家生子”了,正是正宗的鐵心狗腿子。
……
蔡毓榮臉色很是難堪,他本以為自己全家為朝廷效力,上朝時,更是站在滿臣班中,素來也是以滿人自居。
卻是沒想到在宗室遠支蘇納海的眼中,竟然還是所謂的——漢狗!
不單獨是蔡毓榮臉色不好看,在場的漢軍旗將領,臉色都很是難堪。
至于怨恨,他們是不敢的,滿人高貴,不是他們可以比擬的。
原本以為死心塌地的跟隨著朝廷,不惜處處破城后按照朝廷指示,屠城以震撼別處。
卻不想,在人家的心中,他們依然是漢狗!
一想著背地里遭遇的罵名,一想起全天下百姓的指責,眾人就不由得一陣委屈。
他們已經將一顆紅心,全部扒給了朝廷,為何還要被如此對待?
蘇納海并不知道眾人的想法,實際上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會做了感想。
這些背叛了祖宗的,別看朝廷明面上獎賞不斷,誰不是壓著使用呢?
彼等能夠背叛了生養他們的國家,又焉何不能背叛了他們呢?
正因為這樣,是以,明面上大家都是和和睦睦,甚至稱兄道弟,但是,私底下,只有他們滿人在地時候,可并不曾將他們當做了自己人。
蘇納海罵了一陣,見到蔡毓榮低著頭,一句話也不吭,不由得殺人誅心道:“你這骯臟貨,是不是在想著若是等到朱三奪了武昌之后了,好拿我的腦袋邀賞?”
“主子爺明鑒啊!”
蔡毓榮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磕頭連連:
“主子爺明鑒啊,天地良心,奴才一心為了大清,焉敢有了絲毫懈怠!”
經過了這么一會,蘇納海的腦袋稍微轉動的過來了,他皺著眉頭:
“既然如此,何不下令讓你部士卒順流而下?”
“從四川乘船,沿著長江東下,也不過是一天一夜,便能到了荊州,到時候,你們從朱三背后偷襲,焉何不能讓他損兵折將!”
“主子爺!”
蔡毓榮的腦袋已經起了血泡,他爭辯道:“三峽兇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