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顧飽飽搖頭，她收回剛才的話，人家趙老板那是真的實在人，就沖錢袋里這一百八十兩銀子，這個朋友她都交定了，有什么好生意必須拉上他。
她展開自己的畫稿給賀芝云看，賀芝云眼神剛亮起來她便匆匆收回。
“談嗎？”顧飽飽揚起下巴問她。
“姐姐可什么都沒看清呢。”
賀芝云還想細看看，顧飽飽堅決搖頭。
“明日你約了周掌柜，咱們坐下來再看。”
賀芝云沉吟片刻，親切戳了一下顧飽飽的額頭，答道，“成，我明兒一早準把他請來。”
顧飽飽聽完，收好畫稿，歪著頭，臉上浮現兩個淺淺的酒窩，
“這只是其中一張，希望姐姐這回……能坦誠相待。”
她輕聲細語，帶著小女孩最甜的笑容。
賀芝云的逢迎僵在臉上，眼神逐漸凝重，少頃才說出一個好字。
“那芝云姐姐明日再見咯。”
顧飽飽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醉仙樓，出了門便將那張契約撕了個碎。
捏著紙片的手高舉，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一會兒那只小手又收了回來，把碎屑揉成一團塞回兜里。
她本是想一氣呵成，中間突然腦子轉了個彎。
算了，撕了就很爽了，撒了不環保。
約好了商談，顧飽飽回到了師父家，吃過了午飯，又開始她苦逼的訓練。
她什么時候能做一回真正的團寵啊！啥都不用做，連飯都有人喂的那種。
身上一共一千零八十兩，顧飽飽從中拿出了五百兩給林大夫，讓他幫忙尋摸一個好一點的宅子。
零八十兩交給他貼補娘的藥錢，賺錢了就不白占師父便宜了，師娘查的嚴，醫館的錢落不到他手里，他一把年紀了坑蒙拐騙賺點小零花也不容易。
林大夫摸著銀票，心情復雜，小徒弟掙錢了，他當然驕傲啊，可是這掙的也太多了，讓他臉往哪里放，只能安慰自己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訛錢還是小姑娘容易，自己老啦。
顧飽飽：我這是正經生意！
第二日，醉仙樓雅間，四個人，三方會談。
為什么是三方呢？
大方桌，周掌柜坐了一側，賀芝云占一側，她的對面是趙宥乾，空了一側。
而這次會談的發起人顧飽飽，正坐在趙宥乾腿上。
賀芝云她領教過了，周掌柜作為她的世伯，想必不會差到哪兒去，一對二說實話她有點虛。
“怎么把他叫來了？”周掌柜一臉不情愿的問賀芝云。
賀芝云笑了笑不作答，她早料到了。只是趙宥乾和顧飽飽的關系比她想象的還要好。這次合作若是成了，怕也是趙宥乾賺大頭，他們分點湯喝。
“飽飽，你三哥告訴你了嗎？他現在已經掌上勺了。”
賀芝云突然一句，像嘮家常一樣親切。
“哦，是嗎？那恭喜三哥了。”
顧飽飽不咸不淡的回應，讓賀芝云噎住了，準備好的詞說不出來，只好又全部咽進肚子里。
趙宥乾身子一抖，被顧飽飽察覺他想笑，挨了一腳輕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