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合作呢，別露怯了！”
顧飽飽嚴肅的小聲警告。
偏偏那副小孩子硬裝老成的樣子，怎么看怎么好笑，趙宥乾更憋不住了，只好照著自己的腿掐了一把，含著淚點頭。
顧飽飽正襟危坐，將自己的畫稿攤開，啪的一聲，拍在桌上。
“周掌柜且看看吧。有興趣咱們在往下談。”
周掌柜眉頭緊蹙，睨了一眼顧飽飽，拿起畫稿，小小年紀擺什么譜，讓他二哥來還差不多，他惜才會給個好價錢的，圖樣畫的再好看，沒人能繡出來又有什么用。
顧飽飽撇了撇嘴，還這么拽，活該讓師父坑，擦亮眼睛好好看看。
幾息后，一聲驚呼——
“這是你畫的？”
某飽高揚著腦袋些微點頭。
周掌柜換上了迎客的標準笑容，“飽飽想怎么個合作法？”
話說著目光又落回手里的畫稿上，他已經記了個大概，若是談不攏也不虧，大不了不做繡樣，那玩意出的慢，新的款式就不一樣了，能大量制作，就算趙宥乾也做，可綺羅在鎮上名氣是比不了他的和莊的。
顧飽飽瞧他的眼神，就知道老頭子沒想好事，昨天賀芝云也打得這個主意。
哼，還治不了你們了。
“既然是合作，那張畫稿便送給二位，希望二位能了解我們的誠意。”
她笑著向后靠在趙宥乾身上，雙手在身側虛撐，趙宥乾會意順勢抬起手臂做了她扶手。
顧飽飽甚是滿意，趙老板很有那么點做小弟的靈性。
這個我們當然指的的她和趙宥乾了，至于誠意二字，她想賀芝云應該聽得明白。
果然是女人狠啊，還想作壁上觀，偏就把你倆打成一派。
賀芝云目光一凝，不再旁觀，湊到周掌柜耳邊說了兩句，周掌柜臉色一沉，重新審視了顧飽飽一番。
“既然如此，這份禮我們收下了，怎么個合作法，我和周叔洗耳恭聽。”
賀芝云擺了個請的手勢，顧飽飽扯了下趙宥乾，示意該他上場了。
“我們想將和莊與綺羅合并。”
趙宥乾一直沒開過口，此時嗓音有些喑啞，卻剛剛好帶著些許威嚴，斬釘截鐵，不容人拒絕。
此話一出，周掌柜摔了畫稿，指著他罵道，“什么合作，你們這是要浮收勒索。一張沒影子的畫就想要了我百年的鋪子。”
賀芝云也是跟了一句，“飽飽，姐姐教你的可不是獅子大開口啊。”
“兩位誤會了。”顧飽飽說完佯怒，回頭指責，“宥乾哥哥，話不能說的這么簡潔。”
這場戲可沒排練過，趙宥乾幾乎要笑場，低頭咬牙憋著答了個是。
卻是把對面的兩人看得心中大驚，琢磨著剩下的圖紙也全是好貨，趙宥乾那脾氣竟然這么低三下四的捧著小丫頭，為了掙錢也太拼了，看來這筆利潤著實不小。
顧飽飽掃了一眼，雖然戲歪了，但效果好像還不錯，這才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說道，
“我們的意思是將兩家店整合，統一成一家，不光要掙錢，還要將這個名號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