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淹淹一息的穆凌,突然生龍活虎,暴走制住了肖義。
那些圍著篝火,戒備著四周的士兵猛然回過神來。
一陣鎧甲磨蹭的聲音響起,所有士兵調轉過頭,對準了穆凌。
“穆世侄,你恐怕是誤會了什么,是否有人對你說過些什么。”
“我與你父可是生死之交啊。”
被穆凌一腳壓著右肩,鋒利的劍鋒抵在喉嚨處,隱隱生疼。然肖義卻是抬起腦袋,顯的十分鎮定的同時,又帶著幾分錯愕與焦急地說道。
“劍挽浮華,天華摧之。你與我父同為天華之人,莫要以為我不知曉此事。說吧,否則你將沒有機會再說話了。”穆凌的臉色依舊冷漠,手中長劍稍一用力,劃破了肖義脖頸上的皮層,聲音冰冷無情地說道。
然肖義卻可以從穆凌那冰冷的語氣中,聽到一絲絲憤怒與憎恨。
一抹鮮血從肖義的脖頸處滲了出來,包圍著兩人的士兵見此,紛紛一陣騷亂。
肖義抬起了一只手,阻止了眾人的騷亂。
他沉默了片刻,這才輕嘆了口氣,語氣卻是平淡了許多地說道。
“你比你父聰明,憑你這份智計與心機,若有將來,怕是成就連我也是望塵莫及。”
“穆凌,既然話已挑開,做為長輩,我勸你一句,莫要與天華為敵,你父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哼,我有的選擇嘛。”穆凌聞言,冷笑了一聲,語氣有憤怒,有無奈,更有幾分自嘲地說道。
“有,怎會沒有,只要你把東西交出來,我保證天華絕不會再追究你的事情,必竟我與你父乃是生死之交,這點并無虛假。”肖義聞言答道。
“這么說,你也是奉命行事的了。”穆凌聞言,卻是冷笑著說道。
聽到他的話,肖義哪能不知,穆凌根本沒有要妥協的意思,他無非是想套自己的話。
得出結論的肖義,無奈的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
便在他嘆氣的同時,只見肖義的身形一晃,以快到不可思異的速度,掙脫了穆凌的鉗制。
幾乎同時,肖義抬起一只大手,朝著穆凌的面門抓了過來。
穆凌的速度已是很快了,一手劍法出神入化,可面對肖義,他卻連對方是如何掙扎的都沒能看清楚。
待到他反應過來時,肖義的大手已然朝著他抓來。
情急之下,穆凌手中長劍隨之沿著手腕一轉,上揚而起,迎著肖義抓來的大手劈去。
可結果卻讓穆凌驚駭萬分,只見面對長劍的鋒芒,肖義絲毫沒有要收手的意思,手掌迅速的拍出,一把拍在了長劍之上。
只聽得“嘭”的一聲,長劍發出了不堪重負的悲鳴,斷成了兩截。
陪伴他亡命數年的寶劍,竟被血肉之軀,一掌給拍斷成了兩截。
這也就罷了,肖義的手掌并未有絲毫的阻礙,拍斷了長劍之后,繼續朝著穆凌的面門拍來。
穆凌只來的急躍起身,大手便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胸口上。
只聽得“卡卡”兩聲骨骼碎裂的聲音,穆凌噴出了大口鮮血,身體如炮彈被拍飛了出去。
重重的撞擊在大樹之上,穆凌又猛的噴出了大口鮮血,身體如斷線的風箏,從樹干上滑了下來。
癱軟在地,穆凌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肋骨被打斷了好幾根,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一股絞痛,更不要說是使上力氣了。
然直到此時,他依舊掙扎著爬起身來,并沒有就此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