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鼎境沒有元力注入的攻擊,再強大,也只是他**的力量罷了。
而李澤吸收了努尼聚集的元力,爆發出的兩道攻擊,竟是讓努尼連退三步。
眾人大驚,這是什么,還不到經流境的小鬼,處于蓄元階段,打退了抗鼎境巔峰的攻擊?
劉破胡震驚之時,忽而想起周深的囑托,這小鬼若是真有十五歲,那可真是不世天才。
這一擊,用盡了李澤渾身之力,他只覺得一身輕松,大概沒能殺了努尼,才是他的遺憾。
遠處,馬背之上的努爾,兇眼眈眈地盯著李澤,漢人的天才,將來都是胡人的大敵。
此子不能留!
“鑲藍旗,給我不惜代價,斬了那少年!”
百人蠻夷,奔騰沖鋒。
被打退的努尼,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丟臉,此刻不再控制周身之力,怒喝躍起,打出混強一擊。
“虎嘯百川!”
下一息,周深動了。
先前反握木劍的他,輕描淡寫地劃出一劍,便不再動彈。
同一時,
鑲藍旗主帳,正在制定下一輪進攻計劃的可汗,通然消失,踏山境的實力暴露無遺。
破撞營陣地,剛剛脫下戰袍的黃通副將,破罵一聲:
“放肆,踏山境可不允許在戰場上出現!”
神仙村上空,鑲藍旗可汗努連,和破撞營副將黃通,一觸既退。
二人皆是渾身大汗地看向場中手持木劍的男子,這一劍,他們擋不得!
“就應我徒兒所言,黃山百戰穿金甲,不破蠻夷終不還。
這一劍,名不還!”
半截木劍,劃出一道清冽的冷光,直逼胡人的虎嘯拳。
沒有元力的劍術,聲勢少了些許,但那鋒寒的殺戮之氣,可一點也不少。
破撞營的將士們,只覺冷風吹過,奔騰的胡人,紛紛被斬落馬下。
至于他們身前的努尼,眉心之處僅剩一條血線。
一劍既出,神仙村被一分為二。
那沒了半個屋頂的破廟,剛剛好被從屋頂處分成兩塊。
漫長的劍痕,不見首尾。
元力分隔,宛如實質,凝聚于天地之間。
同一刻,胡人陣地和漢人陣地,皆有元力波動,顯然是有絕強者注意到了這驚世駭俗的一劍。
努連嘆了口氣,一把抓起呆滯的努爾,避開了這道攻擊,目光炯炯道:“這一劍,我鑲藍旗記下了。”
說罷就走,努連可不敢賭周深還有沒有第二劍。
黃通看著場中負手而立的男子,低聲道:“二十年的屈辱,就為這一劍,值得么?”
“你怎么知道我只有一劍?”
周深說著,弓腰而下,再次反手握劍道:
“我這徒兒少不經事,跟隨我在這吃人的地方活了一十八年,若是可以,便送他回中原讀書,若是不行,便送他去前線殺敵。”
周深身體微動,黃通額頭滲汗,這一劍若是斬向破撞營,他可攔不住。
“我答應你!”
“我為何殺戮,想必黃副將也略知一二,送一個忠告給你們,同階殺我徒,那是他技不如人;若是有御空境、踏山境、破海境的敢動我徒弟,那你們的晚輩最好不要出門。”
青衣飄飄,周深踏著胡人的尸體,向著戰場深處走去。
將手中的半截木劍隨手一拋,木劍徑直飄向李澤的腰際。
這輩子,掛念不多了。
李澤帶著渾身的酒氣,迷迷糊糊地看著周深遠去,呢喃道:“誰他娘是你徒弟,老子是詩仙,詩人中最能喝的,酒鬼中最會作詩的。”
劉破胡心頭絲毫沒有大勝之喜,這一戰,兩個兄弟因他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