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位李澤少俠,能否為我等解惑?
為何你會大理寺密不外傳的止雨劍法,以及只有胡人才能修練的虎嘯拳?”
劉破胡眉頭緊皺,先前李澤出手之時,他便懷疑過李澤的身份,但是礙于周深那斷絕天地的一劍,他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此刻收尸營前來興師問罪,若是李澤沒有給出滿意的答復,他被收尸營直接斬了該如何是好?
黃通也是錯愕地看了一眼劉破胡,眼里的疑惑分明寫著:這小鬼竟然會兩家密不外傳的秘術?
江湖之中,偷學他人絕學,可是大忌。
矮胖的鄭毅,吐了口唾沫,冷聲道:“偷學之人,江湖不容,廢了他的元力,我們就會離去。”
李澤雙手撐起自己疲軟的身子,面色不善地看著鄭毅,輕聲道:“聽我家老頭說,中原之人講究一個法度,有罪有法才有罰,這位前輩為何不分青紅皂白就想廢了我呢?”
劉破胡和黃通怎么也沒想到,這個愣頭青,竟然敢直接挑釁收尸客。
鄭毅嘴邊的絡腮胡,被鼻間的火氣吹動,“那你可能解釋,你是如何偷學的兩種不傳之法?”
“君步前輩,我若能回答你的問題,能否放我離開?”
君步看著氣呼呼的鄭毅,深覺李澤有趣,輕笑道:“那得看你如何解釋了。”
“我是武道天才!”
靜。
絕對的安靜。
破撞營的將士們,若不是常年行伍之習,此刻鐵定得笑趴在地上。
“我沒有偷學,都是有人教我的。大理寺湛義,用止雨劍法攻擊我家老頭;那胡人,用虎嘯拳攻擊我家老頭。
我現學的。”
李澤雙手托起下巴,笑嘻嘻地看向君步。
“放你娘的臭狗屁,止雨劍法可是大理寺的秘籍,沒有元力的運行方法,你怎么能現學現會?”
十年磨一劍,便是整個大理寺,真正能在弱冠之時,掌握止雨劍法的人都不過十位數。
若不是君步在身旁,鄭毅絕對會跳起來,一巴掌拍死李澤。
騎在馬背上的李澤,雙手一攤,一臉無辜道:“所以,我說我是天才啊。”
君步輕輕搖頭,“這個理由,不夠。”
李澤翻身下馬,輕巧地穿過破撞營的士卒。
黃通和劉破胡欲言又止,想來這家伙該不會找死吧。
“君前輩,我家老頭子剛教了我一劍,我還沒太掌握,可能控不住力度,這就失禮啦。”
頂著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李澤慢慢彎腰,反手握劍。
渾然之間,劉破胡大驚失色。
不可能!
這家伙,和先前周深的起手式竟然一模一樣。
不還?
是那一劍嘛?
“鄭毅前輩,您試試這一劍。
我家老頭說,此劍名不還,不知何人還。”
李澤動了,和周深一模一樣,輕描淡寫地旋轉手腕,輕輕劈下。
通然,周深先前留下的漫天不散的劍痕,瞬間朝著李澤的方向匯聚而來。
一劍落下,天地變色。
君步大驚之時,雙手驟然亮起,側身攔于鄭毅身前。
這一劍,踏山境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