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伙計預定了燒雞后,張浩便離開王家燒雞的鋪子回了東直門。
東直門之處,幾個兵丁還圍在一塊專研著那套空碗生錢的戲法,楊茂德則還是在城墻根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張浩也未打擾那幾個兵丁,徑直走至了楊茂德身邊,在其身邊坐下后,把陳酒往地上一放,有些落落道:“師父,酒打來了。”
提起酒,楊茂德這才翻身坐了起來,拿了陳酒之后,又問道:“燒雞呢?”
這個問題還真得好生解釋一下的。
張浩靠在城墻根,沉沉的道:“師父,徒兒要死了...”
要解釋那便得做些鋪墊,只不過在張浩才說了一句,正開著塵封陳酒的楊茂德特別不客氣的吐出一句,道:“那便快死去。”
有這么說話的嗎?他若不是為給他買燒雞,能把朱厚照給揍了嗎?
就是過了河就要拆橋都沒有這么快的吧?
張浩有種想把楊茂德手里陳酒搶走的沖動,除此之外他也特別想硬氣的大呼一聲,“這個師誰愛拜就拜去,反正爺我是不拜了。”
可沖動之后卻是做不到如此了。
誰讓他運氣不好穿成了個庶子呢?作為庶子,已沒有了先天優勢,不想混吃等死的話,唯一能做的便是靠自己后天的努力了。
而拜了這個掃地僧一般的高人師父,便是目前最顯著有效的辦法。
頓了一下,張浩臉上還是掛起了笑,接著解釋,道:“師父別著急嘛,先聽徒兒說完,徒兒去王家鋪子時燒雞已售罄,有個伙計看徒兒著急,便拿了他提早買下的賣給了徒兒,誰成想正當徒兒付銀子之時,陛下也來買燒雞了,整個鋪子只剩下那一只,自是要爭奪的,爭奪之中,不知怎么,徒兒便與陛下打了一架,陛下當時雖是沒為難徒兒,只是不知是否會秋后算賬啊?”
此時,楊茂德已經開了塵封的酒壇,酒香撲鼻,楊茂德美滋滋的抱起壇子痛飲了幾口,才漫不經心的問道:“可否打贏?”
這個關注點怎與普通人不一樣呢?擱平常人,最先做的不應該是寬慰一下他現在受傷的心靈。
愣了一下,張浩回道:“互有輸贏吧,要是早知曉那是陛下,徒兒指定是不會動手的,陛下身邊那閹人站在陛下身邊一個勁兒的罵徒兒大膽,就是不告知陛下身份,后來陛下身份捅出來,他還一個勁兒的讓陛下治罪于徒兒,徒兒發誓與他不共戴天...”
張浩嘚啵嘚的說了半天,楊茂德只顧喝酒,對張浩所言的那些好像沒聽到一般。
片刻后,楊茂德喝盡壇中的最后一口酒,躺回了城墻根,懶懶散散的道了一句,“燒雞和陳酒同時拿來再說拜師之事。”
說了那么多,張浩雖未從楊茂德口中得到他期待之中的寬慰,但拜師之事總算是沒算黃,沒有了時間規定,他總有機會能把燒雞和陳酒同時買來的。
看來老天對他也不算太差,好歹給他安排的也不全都是厄運。
張浩帶著幾分欣喜和激動,回道:“多謝師父,徒兒一定努力盡早把燒雞和陳酒同時買來。”
解決了拜師的問題,張浩便參與到了幾個兵丁的戲法當中了,
“哥幾個,某那戲法你們可否弄明白了?”
“還沒呢,呂三笨手笨腳的,老是把碗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