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呢?你還沒我熟練呢?”
“這個往后再練,某再教你們幾個新的。”張浩道。
這戲法本就用來打發時間,又誰能夠靜心好生練習的,玩玩差不多也就行了。
對這個空碗生錢的戲法,這些兵丁著實也乏味了,張浩說要再教一個新的時候,幾個兵丁頓時來了興趣。
“快來,快來...”
張浩又拿出一枚銅錢,道:“都記住這枚銅錢是何樣的,某這次要弄銅錢傳喉嚨了,一會兒,某便把這枚銅錢吃進去,然后再從脖子處拿出來。”
歸根結底,這戲法就是一個障眼法。
不過雖都知曉是障眼法,卻也還是有人喜歡看的。
就在幾個兵丁端詳銅錢的時候,有人本著閑談的心思問道:“小旗的陳酒和燒雞都買來了?”
對于此事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大庭廣眾之下如此之大的一個事情,恐用不了多久便傳的人盡皆知了。
只不過提及此事,張浩便有些惆悵,回道:“陳酒買來了,燒雞沒買到,某去買燒雞的時候,就剩下鋪子伙計讓出來的最后一只,正好趕上陛下也去買,某為搶那燒雞,與陛下打了一架。”
“什么?”幾個兵丁同時驚呼。
有人道:“你把陛下給揍了?”
張浩滿是無奈,道:“別到處嚷嚷,陛下不要臉嗎?其實說來也不算是某揍了陛下,陛下也揍了某的。”
“那能一樣嗎?”有人又道:“陛下沒說什么?就這么放你回來了?”
張浩攤攤手,回道:“沒有,陛下只說今日之責不再某一人便走了。”
不管起因經過結果如何,張浩能與當今皇帝打這么一架,那都夠了不起了。
幾個兵丁只有沖張浩豎大拇指的份了。
這些稱贊無論是出于什么心思,張浩都不稀罕,若是雙可以倒流,他寧愿希望從未發生過此事。
“算了,某繼續給你們弄戲法吧,現在某只有聽天由命的份兒了。”
在與一群兵丁玩鬧戲法,吹牛打諢之中很快結束了第一天城門小旗的生涯。
日落西山,晚上值守城門的一隊兵丁來交班之時,一見到張浩,帶頭的那小旗臉上帶著笑,有些幸災樂禍的道:“張小旗好本事啊,竟敢與陛下搶燒雞,實乃勇士也。”
這勇士誰愿當,誰去當,他可不稀罕,若是早知曉搶他燒雞的是當朝皇帝,那他便把燒雞直接送出去了。
張浩回道:“說笑了,竟是沒想到此事傳的這么快,某若知曉那是陛下,哪還敢再和陛下搶雞吃?某只祈禱明日還可這般談笑中交班,好了,某走了。”
交班后,張浩便直接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