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拜楊茂德為師后,張浩便過上了非人一般的生活。
每日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這還真就不是夸張,每日雞還未叫之時,他便得早早起床,先在家中扎一個時辰馬步。
馬步扎過,雞也開始陸續鳴叫了。
而此時也到了他該去東直門上值的時間。
到了東直門,也別指著能有空閑時間歇口氣的。
一到東直門,什么都不干便得把楊茂德昨日傳授的刀法重新鞏固上一遍。
鞏固之后,楊茂德若是來了,便會傳授新的。
若是還沒來,那就得練習前些日子的。
若前些日子的都練過之后楊茂德還沒來的話,那就把剛才練習過的再來一輪。
反正就一句話,不管楊茂德什么時間來,他練刀的動作絕不能停。
若是稍有懈怠被楊茂德發現了,他絕對能擠兌到你懷疑人生。
楊茂德到了,便會把今日要傳授的首先耍上一遭。
看不明白,自己練著。
沒看明白,便自個兒去請教。
只是只要請教,那肯定又是一頓擠兌。
而若不請教的話,必定會缺少了一個動作,只要有一個動作不到位,那這套刀法便不能進行了。
所以說,即便是明知被擠兌,卻也還得去請教。
每天下值之前在被擠兌上百八十次的話,一套刀法也練習了七八分了。
一日一刻都沒歇,肯定是累的半死了。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歇著,吃了晚飯,還得繼續把白日學過的刀法練上一遍。
不然的話,等到第二日再練的話絕對會銜接不上的。
睡覺之前把剩下還沒熟練的兩三分練完,便到了身體的極限了,眼睛都已經睜不開了。
而此時也已經是子時了。
挪動著步子回了床榻上,一沾枕頭便開始與周公下棋了。
次日,雞還未叫便又得起床。
......
“小旗,別練了,楊老頭也沒來,你先歇歇,與我們一塊吃點唄。”呂三招呼道。
張浩隔個十幾日,便會為楊茂德帶燒雞和陳酒。
在給楊茂德帶著些東西之時,也會給其他兵丁也帶上一份。
楊茂德自己吃一份,這些兵丁十幾人吃一份。
雖然十幾人吃一份,但畢竟吃人家的嘴短,那人家的手短。
在吃了張浩不老少東西之后,與張浩也算是建立起些情義來了。
呂三也是豪邁之人,見張浩只顧練刀不搭理他,便走至張浩身旁從他手中拿下了刀,道:“小旗,燒雞和陳酒都是你買來的,每次買來你自己不吃都讓我們吃光了,再如此下去,我們還怎好意思吃?快來與我們一道吃點吧。”
說著,呂三便拉著張浩往放著燒雞和陳酒的方桌前走去。
還沒走幾步,便聽得一道熟悉的咳嗽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