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一走,呂三便追在張浩身后,滿是欣喜地問道:“百戶,你這般厲害,是以前就這樣,還是這兩月跟著楊老頭學來的?”
以前張浩如何呂三不過都是聽聞而已,具體情況到底怎樣,還是得詢問一下當事人才行。
張浩還未回應,一旁的安大茂便帶著些擔憂,詢問道:“百戶,你打了你大兄,回去后不會被責罰吧?”
人與人差距怎這么大呢,瞧瞧人安大茂,這問題問的多中聽。
這樣的問題人才樂意回答啊。
順勢,張浩開口回道:“我那大兄我也只是與他比試了一番,我至始至終打的可只有江辛一人,想來我爹應該不會為了江辛苛責我的,再者說來,今日這個事兒過錯也不在于我一人,算了,不說了,這幾日我暫時也不回家,到時候再說吧。”
提起這個事情,張浩就傷心,都是一個爹,這待遇怎就不一樣呢?
......
在他們幾人搗鼓一堆樹皮的檔口,呂三妻子和安大茂老娘配合著便做好了午飯。
呂壯把筷子擺上了桌,正準備落座吃飯的時候,段鴻喜匆匆趕來了。
“喜子,來了?快來坐下一塊吃點吧。”呂三招呼道。
安大茂也隨之問道:“聽百戶說,紅陽教的事情交給錦衣衛處理了,你娘開始吃飯了吧?”
二人話音才落,段鴻喜便噗通跪倒在了張浩身邊,哭著喊道:“百戶,你既能讓錦衣衛端了紅陽教,也必有辦法的,求你了,一定幫幫忙。”
什么事都沒說,這怎么幫?
張浩伸手扶著段鴻喜,道:“你先說何事,能幫到的,我一定幫。”
一個人不論多強大,總歸是有自己力量解決不了的事情。
在不知曉是何事的時候,也不好貿然應答。
張浩出言詢問后,段鴻喜這才一五一十地緊接著又道:“錦衣衛去城隍廟之時,慧通護法等一眾紅陽教的領頭的便都不見了,剩下的只有段齊那種在村中發展起來的所謂紅人,這些人在錦衣衛到的時候還傻乎乎喊著護教,與錦衣衛發生了沖突,被打傷了幾人...
后來,那些活躍在慧通護法身邊的那些紅人便都被帶到錦衣衛去了,本以為此事到這里就結束了,哪成想其余那些人竟覺著這是無生老母對他們的考驗,有了這個考驗,他們馬上便能夠見到無生老母也就更近了。
現在,村中的男女老幼家家戶戶都加入到辟谷當中了,他們揚言說,等到七日之后,無生老母就會接他們到極樂世界去了。”
這想法,夠厲害!
若真堅持七天不吃不喝,是否能到了極樂世界不好說,反正是肯定不會再存活在這個世上了。
驚詫了一下,張浩問道:“令尊也開始不吃飯了?”
段鴻喜回道:“嗯,我爹起初要拉著我一塊辟谷,我假裝同意,在我爹坐下后,我便跑出來了,百戶,村中已有人四五天不進食了,再這么下去,恐真是要出人命了。”
人的極限只有七日,再耽擱下去,的確危險了。
張浩起身,擰眉道:“這個問題并不好解決,那些百姓現在對辟谷的事情深信不疑,即便讓錦衣衛強制解決,恐都不會有任何效果。”
都要去見無生老母了,豈會怕凡間的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