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遠親自帶隊,一行五人,經過三日踩點,才摸準張浩的行動規律,本想趁張浩等人熟睡,把他們一并都解決了,哪料到還沒等到動手,竟還把人驚醒了。
退到院里之后,雖心中有些不快,卻還是頗有自信,怎么說,也是他的人多,五個打一個,閉著眼都能勝了的。
因而,一到院里,慧遠便自報了名號,“本想趁你睡熟,幫你脫離苦海的,既然醒了,那便讓你做個明白鬼吧,免得上了黃泉路,連要了你小命的人是誰都不知道,那可慘,仔細聽好了,吾乃紅陽教第一護法慧遠是也。”
紅陽教第一護法?原來是紅陽教的啊?
就說嘛,他自穿過來得罪的人也能數得過來,能這么大動干戈大晚上來刺殺他的也就只剩下紅陽教了。
張浩淡然,抱著軍刀微微拱拱手,笑呵呵地喊了一聲,道:“原來是慧遠護法啊,幸會,幸會...”
既然人家這么好心好意介紹自己的身份,他也不能失了禮數,該有的禮節還是得有的。
話音落,慧遠便晃動著手中明晃晃的大刀,喊道:“動手吧,讓那小子死舒服點。”
還能這么好心?
隨著慧遠的一聲命令,他手下的四人一起出力,皆沖著張浩而來。
這怎么一點兒江湖規矩都不講,四個打一個算什么好漢。
在四人沖過來之時,張浩隨時扔掉手中的刀鞘便做了格擋。
瞬間,院中便充斥起兵器碰撞的咣當咣當之聲。
你來我擋之中,張浩只是能與四人持平,并沒有三兩下便能把四人放倒的希望。
這種僵持局面,對張浩頗為不利。
現在是僵持著,一旦等到張浩的體力消耗殆盡,那他很快便會落了下風。
一旦落了下風,那誰輸誰贏可就真說不好了。
“大茂,咱要不出去幫幫百戶?”呂三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倒不是他不敢去,他深知自己冒失的毛病,害怕這么突然闖出去,會幫了倒忙。
安大茂并未馬上回應呂三,又觀察了半晌,終于才道:“若一對一的話,百戶或許可輕易解決了他們,可現在四對一,百戶怕是有些應接不暇,我們雖不如百戶厲害,兩人打一個總是可以的,要不,去試試?”
正商量著,一直注意著窗外形勢的呂壯,瞧見站在一旁觀戰的慧遠也加入進去后,急不可耐地喊道:“上了,外面那個也上了,那么多人打浩哥一個,浩哥肯定難以對付,不成,我得去幫幫浩哥...”
才剛下地,便被呂三一把提溜到了炕上,罵道:“幫個屁,給老子老實待著,別出去搗亂。”
呂壯心有不服氣,正要未辯駁,呂三便招呼著安大茂往外跑去。
二人才一到外邊,也沒準備什么熱身動作,第一時間便加入了進去。
隨著二人加入進來,張浩立馬感覺他身上的壓力小了很多。
又纏斗了兩三回合,張浩與呂三和安大茂的完美配合很快便掌握了優勢。
眼瞅著自己這方落了下風,再加之天也快亮了,若再纏斗下去,也無從取勝不說,恐也很難脫身了。
很快,慧遠便主動收刀,給手下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只不過,臨走之前,還沖著張浩氣呼呼的丟下一句,“今日便留著你的小命。”
臉皮怎這么厚,自己沒本事取勝,卻顯得好像是他網開一面了。
張浩唾棄了一口,不屑地道:“我隨時恭候,有本事你便來。”
若不是,張浩他們只是略微占些上風,又豈會讓他們輕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