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倒了門口那兩個守衛,張浩帶人直接踏入了鎮撫司的大門。
錦衣衛百十年來的威名也不是白來的,張浩才帶人踏進大門,便呼啦啦沖進來一隊校尉,把他們圍了個嚴嚴實實。
這些校尉飛魚服,繡春刀,一個個皆都兇神惡煞的,仿佛只能一聲命令就把他們剁成肉泥了。
張浩身著一般甲胄,佩戴著普通軍刀,相比較這些校尉的兇神惡煞,顯得極為淡然,就像是來做客一般。
片刻,從這群校尉身后竄出了一道聲音,命道:“敢來我北鎮撫司撒野,全都拿下。”
這群校尉雖只有二十幾人,但若真刀真槍碰撞起來的話,吃虧的肯定是五城兵馬司身著甲胄的普通人。
張浩歷來信奉的是,能打過的往死揍他丫的,打不過的那就要好好講理。
當然,打過打不過的那都是壞人,再怎么著,他都不會欺負老實人的。
就在那群校尉將要行動之際,張浩笑嘻嘻的往前一站,擺手喊道:“切莫動手,切莫動手,我今日來只是奉陛下旨意提人的。”
這個時候想要化解沖突,最明智的一個辦法便是搬出朱厚照來。
一聽陛下二字,這群校尉明顯收了將邁出去的腳步。
錦衣衛再牛,那還不得是聽皇帝命令行事嗎?
呵停了那群校尉,張浩緊接著才又繼續解釋道:“陛下說把紅陽教之事移交給我們百戶所了,我是來提紅陽教一干余黨的。”
張浩的解釋很明顯讓躲在校尉后面下令之人頗為不滿,臉紅脖子粗的問道:“陛下怎會把紅陽教的事交給你?”
這是不信?難不成他還矯詔不成?
張浩倒也不見生氣,笑了笑,又道:“我若不得陛下同意,又豈會假傳旨意?閣下若不信,可直接進宮詢問陛下。”
朱厚照那家伙也真是,把這個事情移交給他,連個信物都沒有,這不是專門讓人生疑嗎?
“你算哪根蔥,讓我詢問陛下,我便就得去。”那人惡狠狠地又道。
這還不能好好說話了。
張浩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冷然道:“陛下或許是忘了,稍后片刻,我去找陛下請了明旨。”
朱厚照那不靠譜的家伙,他第一次辦這個事情不了解流程也就罷了,你好歹當皇帝也有段時間了,移交只給一個口頭承諾,這讓他怎么辦?
張浩正要離開,那人便陰惻惻的一笑,道:“別著急走嘛,進了北鎮撫司的人,可從沒一個站著出去的。”
不用這么不講理吧?
張浩冷然的臉上,露出了一道笑容,笑嘻嘻地的道:“我只是忘了拿實旨,與陛下討要了就會回來的,閣下若是不信,可與我一塊進宮。”
那人很明顯不愿與張浩多言,道:“連實旨都沒有,竟敢來要人,讓他長長記性。”
這怎么個意思?這就要動手了?
既然都被逼到這步田地了,打不過那也得打。
不過,動手之前,話是得說清楚的。
張浩開口道:“動手可以,我可先說好,我可是真拿了陛下口諭才來的,到時候若出了差錯,有人以為藐視圣君質閣下,閣下莫要怪我。”
“廢話怎那么多?”那人直接抽刀往張浩身上襲來。
張浩閃身一躲,同時抽出軍刀迎了上去。
兩方帶隊之人都交手了,那下面的人也就不好看熱鬧了。
很快,一群人纏斗在了一塊。
就在雙方人馬打的如火如荼,天昏地暗之際,外面有道聲音傳來進來,“呦,這是怎么了?陛下有旨,快快接旨。”
連喊兩聲,與張浩對戰那人才聽進了耳中,喊道:“先停下。”
張浩帶來的人本就是被動防備的,校尉停了手,他們自然也就不再揪著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