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中出來,張浩先回了吳家溝。
查紅陽教之事,還得找呂三幾人才行,用他們也順手。
還沒等進村,段鴻喜便迎了上來,臉上帶著焦急,遠遠地便高呼道:“百戶,百戶...”
他老爹的事情不是已解決了嗎?著還有何事值得這般著急忙慌。
張浩心下起疑,也只好勒緊韁繩聽停下了馬。
還未下馬,段鴻喜便又急急地開口道:“百戶,我爹被抓到錦衣衛去了...”
錦衣衛雖說可怕,應該也不會找一個平頭老百姓的麻煩。
張浩頗為詫異,翻身下了馬下了馬,問道:“什么原因?”
想要幫忙,總得搞清楚起因是什么,也才好對癥下藥。
段鴻喜急得滿頭大汗,回道:“他們說我爹是紅陽教余黨。”
張浩有些無語,錦衣衛果真是夠猖狂,帽子想怎么扣就怎么扣。
要說被紅陽教所騙的信徒都是其余黨的話,那被抓的豈不是得有上千人了。
抓了這么多人,他錦衣衛能放的下嗎?
張浩牽著馬,一邊往村里走一邊問道:“抓了多少人?”
段鴻喜跟在張浩身后,回道:“算上我爹,差不多有十幾人吧,他們抓人根本就是隨便抓的,進了村見人便抓。”
才十幾人,張浩還以為他們把上千人都抓去了呢。
張浩駐足,胸有成竹地應道:“陛下已把清查紅陽教之事移交到咱百戶所了,喊上大茂,帶上幾個兄弟,去錦衣衛要人。”
錦衣衛那地方,估計沒多少人愿與之打交道,聽張浩要去要人,段鴻喜立馬有些怯懦了。
瞅著段鴻喜這般,張浩微微一笑,打趣著問道:“怎么?不敢去錦衣衛要人?”
段鴻喜雖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如實回道:“是有些...”
你自個兒老爹你不去要人,難道讓他一個人去?
張浩笑了笑,一把拍在段鴻喜肩上,笑著道:“你怕他,他才厲害,你若不怕他,他也不過是紙老虎罷了。”
一路說著,二人便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呂三家。
一到了呂三家,張浩便快速招呼道:“陛下把徹查錦衣衛的事情交給我了,和我一塊去要人。”
呂三放下手中家伙什,急急喊道:“走...”
呂三什么都好,就是這性子太急了。
呂三跑的快,張浩也沒搭理他。
隨之,又吩咐道:“大茂,你別去了,就留下煮料。”
煮料是制作撲克的第二步,就是把那些泡過的麻,樹皮,稻草之類的東西丟到鍋里煮沸了。
聽聞張浩這個安排,安大茂有些委屈了,雖沒做言語,但心思很是明顯了。
這個事情是耗費心力之事,也是需要耐心的,而能做這個事的人也就只有安大茂了。
瞧著安大茂有些不情愿,張浩主動解釋道:“清查紅陽教正是用人之時,你和呂三都留下繼續做這些事情,也有些浪費,而你與呂三只留下一人的話,你覺著誰合適?”
張浩這可是實實在在的考量,若留下呂三單獨做這個事情的話,不知哪步便得做廢。
想要成事,還得是根據每人能力因材施用才行。
張浩解釋,安大茂不情愿少了幾分,走出一半的呂三,又轉身拍走至安大茂身邊,帶著幾分得意,笑著道:“大茂,聽到了嗎?你做這個事情比我合適,此事便交給你了。”
安大茂為人憨厚,脾氣也好,也不搭理欠揍的呂三,沖著呂三淡淡應道:“百戶,屬下一定盡心而為。”
安大茂不搭理呂三了,呂壯卻是不饒他,懟道:“爹啊,沒聽浩哥說嗎?他不放心你,你還有何可高興的。”
呂三脾氣急,也不傻,他當然知曉不讓他留下就是對他的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