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紅陽教的問題就總算是落下了帷幕,至于接下來如何處置紅陽教的那些人便不關張浩的事了。
張浩現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撲克之上。
雖說朱厚照已明確表現出了對他的欣賞,但他該努力還是得努力的。
現在,撲克的制造已經進行到打料之上了,差不多再有三步用作撲克的紙張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只要這一步完成,剩下那步印刷也就容易許多了。
從宮中出來,張浩便回了呂家溝與呂三等人一塊躬身捶打起了那堆已經快要形成紙漿的東西來。
“百戶...不...千戶...往后咱便就是錦衣衛了,在錦衣衛當差,即便只是一個小小校尉其他兵丁瞧見了也得客客氣氣的,更別說普通百姓了。”呂三一邊打,一邊滿是自豪的道。
對紅陽教的事情安大茂參與的少,呂三說到這些,安大茂有些不確定地開口問道:“千戶,屬下也能去錦衣衛嗎?”
安大茂話雖少卻是個踏實肯干之人,用作撲克的這些紙能進行到這一步可全虧安大茂,如此之人,怎么著張浩都得帶至自己麾下的。
對安大茂不安的問題,張浩笑了笑,給出了一個確定地答案,道:“那是肯定的,不止如此,等到了北鎮撫司,至少得給你們弄個百戶當當。”
一個千戶下轄十個百戶,安排呂三這些首腦之人可謂是綽綽有余了。
幾日時間,從一個普通丘八直接冒到了百戶,先不管手下能管多少人,也不管榮耀什么的,單就是月錢可就不知長了多少。
呂三率先激動大喊,道:“真的?”
張浩懶得搭理他,放下手中工具,單手叉腰,又道:“以前在兵馬司清閑,所遇到的對手也不過是曹俊良之流,這些人也就是做些偷懶耍滑之事讓兄弟們吃些虧而已,等到了北鎮撫司可就不同了,那里可都皆是些心狠手辣之輩,與他們交流得多長個心眼才行,要不然到最后恐是要被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的。”
倒真不是張浩潑冷水,到了錦衣衛是風光了,可面對的對手也更強了,那些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提起這個事情,呂三也終是第一次著急說說對了話,回道:“千戶,屬下知道自個兒的脾氣,到了錦衣衛一定注意著。”
知道注意就行。
只要能上心之后再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煉,張浩相信,這些人包括呂三在內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煉定會成為干員的。
張浩笑了笑表示知曉,正準備繼續干活之時,遠遠瞅見一隊人馬朝著呂三家中而去。
“千戶,那些人去我家了。”呂三顧不上多說,丟下手中的工具急急忙忙便往家中跑去。
在這個事情上是得著急。
瞅見那些氣勢洶洶的官差,張浩也顧不上愣神,追著呂三便往其家中跑去。
緊趕慢趕跑到呂三家中時,一隊兵丁便已把段齊父子用床板抬了出來。
還未等張浩開口,段齊便著急喊道:“張百戶,小人知道的都說了,當初燒了東直門那木材倉庫也純屬是受慧通哄騙的,這幾位差官非說小人是紅陽教余黨要拿了小人父子...”
經段齊這么一說,張浩也算是搞明白了這些差官拿人的原因。
段齊的事情,張浩也與朱厚照提過一嘴,朱厚照當初雖未明確答應,也未堅持說要拿了段齊父子啊?現在怎么又要來拿人了?
真是的,好歹他也算救駕有功,不答應也別騙他啊。
或許,是他說的不夠明白?朱厚照沒聽明白?
張浩帶著幾分希翼,道:“你們先等等再來拿人,我先進宮與陛下求求情。”
張浩說的客氣,那幾個差官卻是絲毫不給面子,冷然道:“張千戶,卑下知曉你救駕有功,卑下奉勸張千戶一句,還是莫要白費力氣了,正是張千戶救駕有功,又是除紅陽教的首功之人,陛下才會對你網開一面,若不然單憑張千戶掛在紅陽教信徒名單上這一點,從犯之罪可就跑不了了。”
這是抽哪門子瘋,他入紅陽教不也是權宜之策嗎?現在他怎么好像還變成了紅陽教的從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