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皇帝對弈,取勝了人家不行,若是放水太嚴重又說你看不起人家,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特別的無奈。
被張浩指摘,谷大用立即擺手,道:“不不不,奴婢不敢...”
這狗東西好歹也是八虎之一,這怎么老像個受氣小媳婦一般。
聽谷大用否定回答后,張浩沒好氣地道:“那便拿好你的牌,以最大努力應對,陛下取勝與你那還不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
谷大用還未回應,一旁的劉瑾卻是毫不客氣地開口道:“陛下,奴婢瞧谷公公對此新鮮玩法不甚不了解,不如就讓奴婢來替換了谷公公吧。”
這狗東西,這也太不要臉了,這東西好歹是他弄出來的,想從中得些裨益卻不與他商量,與朱厚照請示是何意思。
抓了牌的朱厚照早就想要開始了,先是谷大用攪擾,現在又是劉瑾,朱厚照心情自是不好了,張浩卻是在此時又加了一把火,道:“陛下,一會兒開始玩牌了,也不需劉公公在此伺候了,不如先讓劉公公去忙吧。”
朱厚照現在只想盡快開始玩牌,其他的事情也不多做考慮了,對張浩的意見也沒多想,擺手道:“出去吧。”
劉瑾想鉆所有的空子巴結朱厚照,卻是沒成想這次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還想再作多言,卻是又被朱厚照再次呵斥了一聲,罵道:“狗東西,還不快滾出去...”
朱厚照如此嚴厲呵斥,劉瑾自知再說下去,也不過是更討朱厚照厭惡,只能應允道:“是。”
從張浩進來,劉瑾便沒討得好處,臨出門的時候還不忘惡狠狠的朝張浩身上瞅了一眼。
這次張浩并未再直接與劉瑾對視,拉著朱厚照道:“陛下,劉公公那眼神太可怕了,他不會因此事把臣套了麻袋喂了狼吧?”
劉瑾正要出門,聽到張浩滿嘴胡吣,心里咯噔一下,只想盡快離開,卻是被朱厚照喊了下來,“劉瑾,你是有此意嗎?”
若說沒有這個意思那是不可能的,可這是卻也不能在朱厚照面前吐露一句的。
朱厚照當面鑼對面鼓地詢問出來,劉瑾頭搖成了撥浪鼓,道:“奴婢絕無此意...”
朱厚照淡淡哦了一聲,又道:“張浩乃朕的座上賓,他若有個三長兩短,朕饒不了你。”
劉瑾唯唯諾諾,也不敢再與張浩對視,委屈巴巴地正要開口,朱厚照又是一聲呵斥,道:“出去...”
朱厚照動怒,劉瑾還真就不敢多言,隨即便拱手退了出去。
劉瑾退出,朱厚照這才恢復了平日里的嘻嘻哈哈,躍躍欲試道:“快,快開始...”
張浩早就想要開始了,奈何三番五次來是被劉瑾那狗東西攪擾。
“谷公公,你搶土匪嗎?”張浩問道。
其實張浩倒是希望谷大用的牌好一些,然后由他來做這個土匪,畢竟官兵是需要兩兩配合的,與朱厚照一起玩,是朱厚照做土匪,他和谷大用做官兵好,還是讓谷大用做土匪,他和朱厚照做官兵好,不言而喻,那當然是后者要好上一些的。
經過與朱厚照天衣無縫的配合方才能加緊聯絡兩人的情義。
就像這個事情,張浩手中即便有王炸也絕不會搶這個地主的,總不能他自己搞出來的撲克,然后聯絡了谷大用和朱厚照的情義吧?
就谷大用那狗東西,若被他得勢,他恐與劉瑾不相上下。
好在谷大用那狗東西夠機警,也能清楚自個兒的分量,知曉張浩想與朱厚照配合,也不敢搶了張浩風頭,痛快應道:“搶,搶,奴婢搶...”
回了張浩之后,又與朱厚照請示,道:“陛下,那奴婢...”
拖沓了這么久還不能真正開始對弈,朱厚照心中早就有些煩悶了,語氣頗為不善地應道:“搶便搶,啰嗦什么...”
朱厚照態度雖說不太好,谷大用卻也是毫無心理負擔的忙不迭的把案牘上的五張牌都收入了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