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贏不重要,最重要的雙方都能夠滿意便是。
谷大用拿了牌,張浩便毫不客氣地道:“陛下聽臣配合,咱一定可以取勝。”
朱厚照臉上終于帶起了笑意,也不覺張浩此言有何不妥,豪情萬丈地道:“沒問題,咱定能殺他個片甲不留。”
能與皇帝配合,那是極大的榮耀。
正說話間,谷大用已出了手中的牌,道:“三帶一。”
三個三帶一個四,出的還可以至少表面之上沒多大問題。
反正谷大用也不需要贏,只要別一開始把最大的王炸放出來顯得那么水的話就還可以。
張浩提了一下,道:“按習慣,該是陛下出了。”
其實這個座位還挺合適的,方方面面的吧朱厚照的感受都考慮到了。
谷大用都知曉該怎么出,朱厚照也便沒多大問題了,跟著谷大用出了三個五帶了三。
輪到張浩了,張浩卻是并沒出,倒不是他不想出,是他運氣實在不好,最大的三張是四,怎么帶?
既然要不起,那只能不出了。
張浩不出,谷大用倒是緊張了。
這牌局好不容易組起來了,這狗東西別掉鏈子才是。
張浩微微一笑,勸道:“谷公公莫要緊張,該怎么走就怎么走,你若不敢取勝,如何體現其中對弈的樂趣呢?”
張浩這可是實話,費勁辛苦的取勝才有興趣。
張浩出口,朱厚照也催促道:“好生出,你若輸給朕,朕便宰了你。”
當然,朱厚照這么說肯定是威脅,就他后世被黑成那般,卻是從沒有弒殺的惡名。
朱厚照除此威脅或許之時想讓谷大用盡全力出牌,卻是沒想到這威脅太過了,把谷大用手里的牌都嚇掉了。
這還能不能好好玩,這怎么老是掉鏈子。
張浩把谷大用手中的牌遞給了谷大用,笑著安慰道:“谷公公跟在陛下身邊如此久,比了解陛下嗎?陛下又不是暴君,怎會隨便殺人,陛下此意只是想讓谷公公盡全力出牌,陛下英明神武,腹中都能行船,怎會計較輸贏,無論最后是輸還是贏,只要谷公公能盡全力便好。”
張浩循著朱厚照的意思與谷大用解釋了一遍,才又與朱厚照問道:“對吧,陛下?”
知己難覓,佳音難尋,能有一個了解自己所思所想之人那可真是不易。
張浩此言一出,朱厚照臉上的笑容便多了幾分,對張浩的詢問更是毫無保留地回道:“那是自然...”
對朱厚照為人谷大用也了解一些,只是朱厚照這般動不動便說殺人,這能不嚇人嗎?
被張浩開解了一番,又得了朱厚照保證,谷大用放心多了,抓了手中的牌,道:“是是是,是奴婢愚笨,跟在陛下身邊這么久,竟是還未能了解陛下,奴婢一定盡心出牌,只是奴婢有些愚笨,又是第一次接觸,若有出錯還望陛下不怪罪奴婢。”
雖出了些問題,好歹還是扳回正軌了。
張浩微微一笑,道:“既上了牌局,那便只有輸贏,谷公公出錯,也是輸自個兒,只要谷公公不故意放水輕視陛下便是。”
其實完全不需要谷大用放水的,即便谷大用與朱厚照配合,張浩一己之力便可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的。
不管怎么說,谷大用能磕磕巴巴陪襯上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