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這番話更讓朱厚照臉上笑意頗深,回道:“劉伴伴先養好身上的傷。”
隨之,又吩咐其他內伺,道:“所有藥皆用最好的,這幾日多給劉伴伴吃些滋補的飯菜。”
如此待遇已算是頂級。
次日,張浩又出現在了宮中,現在他好不容易才與朱厚照拉近了距離,有時間當然是要多往宮中跑跑,多在朱厚照面前露個臉的,不然宮中善于曲意迎合之人多得的是,被哪個宵小之人搶了風頭可就不好了。
一見面,朱厚照便率先問道:“小耗子,你膝蓋可還痛?”
張浩自跟隨楊茂德習了些拳腳,這具倒比以前好了許多,雖跪了一個時辰,睡了一夜也便只有輕微不適。
對朱厚照的詢問他也沒有隱瞞,如實回道:“稍微有些不適,沒甚大問題了。”
朱厚照關切詢問他,他也得問一下朱厚照,問道:“陛下,如何了?”
那家伙竟是蹦了一下,毫不在乎地回道:“早無事了,以前常被父皇責罰早就習慣了,倒是你,小耗子,你如此瘦弱怎能這么快無事,你說,以前是不也經常被你爹責罰?”
這個問題他還得想一些,畢竟還得從那一大堆記憶中好過濾一遍。
想了半晌,終于搜羅出了一些片段,道:“應該是...”
對此朱厚照并不滿,問道:“何叫應該,朕都敢實話實說,你怎就不敢?”
這有何不敢的,只是他不知那種責罰是教育性的,還是純屬瞧他不入眼,如此兩種差別可是極大的。
張浩帶著幾分不好意思,道:“臣不知是那是責罰,還是被欺負,有些不太好回答...”
張浩以前的名聲朱厚照也從劉瑾口中聽聞過一些,對張浩這個回答倒也沒再多糾結,道:“算了,不說這個了,昨日朕雖說并未躲過責罰,但你能主動提出待代朕受罰便可足見你的忠心,往后有何想要的直接找朕便是。”
這海口夸的夠大,他不說要皇位了,若只封個王,朱厚照他能給嗎?
不過海口雖大,總歸是朱厚照的一個態度,能得朱厚照如此態度,張浩已算滿意了,拱手應道:“多謝陛下,臣只愿追隨陛下馬首是鞍,便再無任何要求。”
功績到了,再做拒絕該給的獎賞還是會給的。
寒暄過此事之后,張浩無意提及道:“陛下,還記得段齊嗎?”
在此事上朱厚照還有些耿耿于懷,他第一次真實體驗到他這個做皇帝所發之令在臣子面前竟會失效,直到此時,朱厚照語氣當中還有些憤懣,道:“自是記得,此事也是朕食言...”
張浩與朱厚照提及此事并無其他用意,只是單純閑聊,趕緊解釋道:“臣知曉陛下的難處,臣提及此事是想說,段齊父子被人救走了,押解的差官也被殺了。”
這個事情務必得解釋清楚了,讓朱厚照以為他小心眼非糾結此事不放那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