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侯?好像和他家有些姻親關系。
正想著,那仆從以為張浩沒想起來,質疑道:“你腦袋莫不是真壞了,我家少爺乃安鄉伯府的表少爺,說起來,你可還得喊我家少爺一聲兄長。”
什么就兄長了?他一個庶子與你嫡子一脈有關系嗎?
經這仆從一番解釋,張浩總算是明白了,被他踩著的這人乃是他嫡母的侄子徐永長。
這個徐永長的老爹徐正是現任的永康侯。
永康侯祖上與安鄉伯祖上一樣皆是跟隨朱棣靖難起兵的功臣。
而他那嫡母徐艷紅又為徐正一母同胞的親妹子,有權勢人家三妻四妾的,一母同胞的兄妹其情分也要更為深厚一些。
此人一提名字張浩也算想起來了,這個徐永長一去府中便會戲弄與他。
不知不覺中,張浩加重了腳下的力氣。
徐永長鬼哭狼嚎,罵罵咧咧道:“張浩,你快放了我,不然告訴姑父打爛你的屁股。”
提及此事,張浩又想起他那老爹有時瞧見徐永長和張清甚至是府中小人為難他,從未有把他護在羽翼之下為他療傷的時候。
此事雖是原主的經歷,但再經他想起,心下依舊凄涼。
“哎呦,張浩,你快放了我...”
徐永長嚎叫的太厲害,一眾仆從忍著劇痛,預備著一旁朱厚照的突然襲擊,正想要找個機會把自家少爺救出來的時候,張浩卻是松腳放開了徐永長。
逃脫制約,徐永長卻依舊指著張浩威脅道:“張浩,此事沒完,你等著。”
張浩倒也真不怕他沒完,朱厚照也是參與者,還怕他個沒完。
一番威脅后,徐永長跑的比兔子還快。
聽了半天,朱厚照也明白其中關節所在了,道:“小耗子,可需朕幫忙幫你解決此事?”
朱厚照能出此言,張浩心中郁悶也少了幾分,搖頭道:“不用,不過這徐永長也是睚眥必報之人,少不得會去告狀,到時臣少不得要提一下陛下的名號。”
報上朱厚照的名號,才是解決此事的最快辦法。
朱厚照絲毫不介意,擺擺手,道:“無妨,若有需要朕幫忙的只管說,今日之事也并非你之錯,安鄉伯看起來也并非糊涂之人,當是能明辨是非的吧?”
朱厚照嫡子出生,又沒有兄弟爭斗,自是不會清楚庶子的為難和尷尬。
張浩帶著些苦笑也實難解釋,回道:“臣自己解決吧,陛下,咱既然出來了,便在此再遛上幾圈,等有機會再接著比。”
張浩雖說打贏了,心情卻是不佳,朱厚照倒是能夠體諒也沒強求繼續比下去,應道:“好啊!”
肆意狂奔了幾圈,張浩心情也好了幾分。
朱厚照招招手,道:“時候不早了回吧,等下次有機會再出來。”
朱厚照都已經提出回了,張浩作為御前侍衛也便需要先把朱厚照護送回宮去的。
與呂三等人打了聲招呼,張浩陪著朱厚照便一同往宮中而去。